若此番不是餘媽媽受了燒傷,而是歡兒被毀了容貌。她年紀輕輕且還未許得姻緣,日後還怎麼過活呢?
說句嚴重點的,與死又有何異?
“我知道了。歡兒經曆此番險事,可有受到驚嚇?”
“自是嚇壞了她的。我去接她之時,她還不停打著哆嗦呢。”
慕思歡被困火場之時,確是好生害怕的。隻不過她逃出火場之後,被餘媽媽的傷勢轉移了注意,這才叫她忘了害怕去。
慕文宇雖沒見到慕思歡害怕的場景,卻也是想為她博得慕清德幾分疼惜的。便是有意將她的恐懼說得嚴重了些。
一聽慕文宇這番話,慕清德頓時沉下了心來。到底是怎般大的火勢?竟是將人驚嚇得這般嚴重了去。
“你先回房吧,我過去看看歡兒。”
“是。”
慕文宇成功引起了慕清德注重此事,立是喜上心頭向慕清德辭了一禮,回房去了。
偏生很是不巧,慕清德難得來蘭院一次,慕思歡卻是正在屋裏沐浴,不好相見了來。
“小姐正在沐浴,老爺可要去偏廳等上一等?”
“你帶我去看看餘媽媽吧。”
慕清德被丫鬟攔下,便想到了探望餘媽媽一番。他是餘媽媽看著長大的,自是對餘媽媽有幾分親情惦念於懷的。
餘媽媽聽見敲門之聲,便是往門口斜了一眼。屋裏的丫鬟一開門,那來人一進屋,餘媽媽立是掙紮著要起身來。
“餘媽媽快些躺下,不用同我多禮了去。”
慕清德說話之間,頓是急走兩步,至了餘媽媽的床前來。
能得慕清德來探望自己,餘媽媽又怎能自持身份了去呢?她依舊是掙紮著起了身來,想同慕清德說上幾句。
“老爺。”
雖說其之毅力頑強得很,卻也是無法忽略了她臉上的傷痛的。慕清德勉強聽懂了她的話,頓是阻止到她。
“你有傷在身,不必勉強了來。”
慕清德本還想問問餘媽媽昨夜的情況,現下見餘媽媽口不能言,也隻得作罷了去。
“餘媽媽的傷大夫是怎麼說的?”
慕清德這一問,頓是將那伺候的丫鬟問得懵了。
小姐就這樣把餘媽媽帶回來的,她們哪裏曉得大夫之言呢?
“餘媽媽回來之時已經包紮好了,奴婢們也不知道大夫是何囑咐。隻聽小姐囑咐了不要讓餘媽媽的傷口沾水,隔個三五日便換一回藥膏。”
慕清德見餘媽媽的包紮之處還有一些血跡浸出,頓是很生驚訝。
到底是怎般大的火勢,才將人燒成了這般模樣?這好好的人在屋子裏,怎麼就不趁著火勢不大的時候逃走呢?
“你們好好照顧著餘媽媽,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去向許管家要了來。”
“是。”
慕清德做下吩咐,又是跟餘媽媽說話了來。
“餘媽媽,你便好生養傷吧,我一得空閑便會來探望於你的。”
慕清德一說這話,屋裏的丫鬟頓是震驚了去。
這餘媽媽當真好大的能耐!小姐悉心照顧於她不說,連老爺都對她這般看重了來。
要知道小姐受傷之時,老爺都沒抽得空來探望一番呢!
慕清德出了餘媽媽的房間,見慕思歡還未收拾妥善,便是揣著一腔疑惑急急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