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庭笑了起來,側身讓過了靜成揮舞過來的拳頭:
“住嘴!”
“景昭庭就是一隻****的笑麵狐狸……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昭庭依舊不改笑意,“你讓我看得太多了。”
“那你還甘願俯身於我?”
“……因為,還是很痛啊。”
昭庭垂下了眼眸,好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笑著說道,“後續的等我回來再說,無論是你的玩弄也好,還是我對於你的疑惑也好。”
昭庭打開了禦書,上麵寥寥無幾:
“稱病去邊疆,換安子安回來。”
“哦?”昭庭臉上露出少有的驚訝的感覺,“我猜得到皇帝讓我去邊疆,可是沒想到用的是這樣不入流的理由。”
昭庭站起身,對著靜成的臉頰又是輕浮的一吻,很快就退出了房間,牽過桀驁就直接往城外走。上官已經在他必經之路上候著了,見昭庭來,很快就給他送上了已經打包妥帖的包裹,昭庭謝過之後,立刻驅馬往邊疆趕。
逍遙走了十多天的路,走皇道隻需要七天就能到達了。
戰役還沒有到如火如荼的形勢,隻是時不時的來晃一槍,這種情況,明眼人很容易就明白對方的目的不在於戰爭,而在於商談。這很好理解,如今明殷國正在內憂中,外患的問題一定是希望能拖就拖,如果是昭庭的話,他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畢竟國與國之間不必講究那麼多虛情。
到了軍營,因為沒有皇帝的口諭,昭庭隻好偷偷摸摸的溜進了正青的軍營,倒是著實把子安和正青嚇了一跳。在好不容易安撫了一時間換亂的軍營之後,昭庭說了皇帝的指令。隨後,三人一商量,子安也隻好滿心不情願的帶著正青的詢問回到了京城:
——如若對方提出商談,皇帝意願如何。
沒幾天就有快馬加鞭過來。
“宵小之徒,無視吾國之威,此風不可長。”
這幾天昭庭便一直躲在正青的帳篷裏,兩人同時看了信,昭庭一麵將紙放在燭火上燃燒殆盡,一麵若有所思的說道:“看起來是要打了。”
“好,我明白了。”
正青點了點頭,看著麵前做工精煉的地圖,規劃著最佳的攔擊地點。昭庭在一麵看著他,正青的規劃很成熟,看起來這幾年領兵在外,他的成長可見一斑。一回頭,正青見昭庭看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麼樣?”
昭庭笑了:
“軍隊裏麵的士兵,這些孩子都是苦娃娃出身,都是迫不得已,才幹了這以命換糧的職業。這一打仗就是腦袋別在褲腰上的事了,他們也害怕。你如今是主職,你就是軍心所在,士兵看著你,你就竭力的去保護他們。就算是戰局在糟糕,軍隊裏麵的監軍多麼令人討厭,你都要做到滴水不漏,這才能讓士兵們安心。更何況,皇帝派我來根本沒有給我官權,將軍倒和我這個無職無責的無關緊要的人解釋起來了?”
正青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我會好好的做好將軍一職的。”
“我自然相信將軍。”
昭庭這樣說道,看著正青正把玩著一個模型,好一會兒,把它放在了地圖上的一個點:
“若是能夠燒了這個就好了。”
昭庭探頭過去,是敵營的糧草營,確實,兵家向來最怕的就是持久戰,若是沒了糧草,這勝算自然大了一半。昭庭眯著眼看著,好半天,伸手拿過了那個模型開口道:
“明林領命,接過此令。不過,還煩請將軍能夠在北麵弄得有多熱鬧就多熱鬧。”
“糧草庫曆來都是軍隊重守之地,你打算怎麼過去?”
“我打算繞路而行,這次對仗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真的想要打仗的意思,想必安放在此處的糧草營沒什麼餘量,反而是此處,這裏是離陣地最近的稻米之鄉,想必,對方也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才把首戰安排這個地方。”
“你是要……”
“對,燒了這裏,恐怕對方軍心一定打亂,要再集齊那麼多糧餉恐怕就需要一些時日了。”
昭庭將標記放在了地圖上不遠處的一處平原。
“……你要多少人?”
“不,不,就我一個人就好。”昭庭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就隻需要對我一個人負責,事情反而好辦很多。”
“諸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