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拜尹默所賜,已經被遺忘很久的,江湖用的技能都恢複了。畢竟他就算是在戰場征戰,也不外乎砍這一個動作,其他的技能也真心用不到。可是和尹默不一樣,他本來就擅長各種武器,昭庭光是躲他的暗器就已經半條老命交代了。
不過,這樣子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
“小少爺!”
上官突然的出現,昭庭愣了一下,停住了想要進入暗室的舉動,反身問道:
“你怎麼來了?”
“是皇帝的口令。”
“皇帝找你來了?!”
“不,不,妖月的人送出來的口信,下午皇帝就要派人來,我怕你來不及回來,就趕快過來了。”
“知道是什麼事情?”
昭庭拴住了馬。
“恩,邊疆又要打仗了。”上官搖了搖頭,“是您上次戰敗的地方。”
“東陽和定和!”昭庭一驚,他之前聽弘文說起過,但是沒說過會打仗才對,“什麼時候開始?”
“最近都是一些小打小鬧,還沒有正式開戰。”
昭庭愣了一下:
“好,我明白了,上官你回去先幫我打點一下,我過半刻香之後立刻回來。”
“了解!”上官這樣說,上了樹,腳踏樹葉,沒一會兒,就看不到他的人影。昭庭低頭思襯了一下,眯著眼睛,推開了暗室的門,往盤旋的地下走去。
果不其然,昭庭的腳幾乎還沒有踏上暗室的地上,一道銳利的劍氣就逼得他倒退了兩步,抬眼望去,尹默就站在樓道口,舉著刀,隻要昭庭再往前一步,這刀就要揮過來了。
“尹默,今日是我最後一天來了,恐怕以後也不會再來了。我真心求您幫我,若您還看得上我的身手,您可以盡管來與我交手,隻不過作為交換,以後皇帝若是派您來監視我,請盡量減少我的信息流入皇家,而又若皇帝派任何人監視我,都請告知與我,可否?”
昭庭且戰且退,和尹默不能和其他人一樣麵對麵以酒以茶或者其他規矩齊全,他隻能在打鬥的過程中和尹默說上話。尹默並非真心忠誠於皇帝,他隻是執行他所聽到的命令而已,所以昭庭便也不怕他把自己的這個後手告訴皇帝。
隻是,尹默到底會不會聽自己的,昭庭自己也沒有把握,一個拔刀術逼得尹默往後退了幾步之後,昭庭認真的看著尹默數秒,隨後就立刻消失在了一片綠色中。事到如今,昭庭更擔心在邊疆的正青和子安。正青還無妨,子安完全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算是他有一定的劍術基礎,戰場不講江湖規矩,若是真打起來,子安肯定就是任人宰割的人了。
到了涵秋館,洗澡水已經備好了,昭庭看到文靜和問言也在,便直接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徑直走到了屏風後麵,換了衣服,泡到了水裏。
“這幾天又是天災,又是人禍,都是用錢的地方!”
弘文算盤打得啪啪響,
“唯一的好處就是鄉野裏的輿論認為是因為七家的平衡打破了,所以開始有天災了。”
“怎麼可能,要有的話,三年前就有了。”
昭庭在裏麵迅速的擦身,順便參與一下外麵的談話。
“三年裏麵旱災和澇災也是不間斷,隻是今年的比較嚴重。”
“明林,知道皇帝要派你去邊疆了?”問言這樣說道,“我還真的蠻好奇皇帝這次打算用什麼理由把你這個左都禦史給派遣出去,怎麼看左都禦史也應該是文官。”
“比起理由,我更好奇的是……要我去做什麼?”昭庭換了一身衣服,湊到文靜和弘文邊,看了看賬本之後,便躺到了弘文的床上,好久才有些走神的說道。
屋子裏很快就陷入了沉默,昭庭忽然想到了一很糟糕的理由,不過他並沒有說出口,反而隻是不動聲色的換了一個話題:
“災區現在狀況如何?”
“開糧的事情還是有很多麻煩的事情,官員裏好像有上下克扣的事情,我有入殿麵聖過,可是這件事情似乎沒有太大的改觀。
弘文一麵算賬一麵說道。
“這些人要發天災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人活在世,利字擺中央,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文靜也搖了搖筆管,“如今災情在前,這些問題也隻能先放在一邊。”
——真是愚蠢的家夥。
幾個人都在心裏默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