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交由你安排的事情怎麼樣了?”
“全~~~~部搞定~”
“好,我知道了。”
昭庭點了點頭,“那就回去吧。”
“好啊。”
重新回到了京城,昭庭發現突然京城裏災民一下多了不少。
“啊,那是因為下雨的關係,發大水了,淹了不少地。”
上官見昭庭露出了困惑之色,立刻開口解釋道。
“哦……是嗎?”
昭庭低頭想了想,“想必廣盈和白族長也已經去安排了吧。”
“是的。”上官這樣子笑著說道。雖然不能去指責別人什麼,但是,不得不說,上官這種無視生命嬉笑的性格讓他覺得有些不滿,“小少爺準備住在哪裏?”
“隨便吧……我想,你已經替我決定好了吧。”
“那就是涵秋館了。”
上官笑了笑,帶著昭庭到了後麵,然後翻牆進了涵秋館,然後翻進了昭庭的房間裏。弘文、文靜和問言都在,看到昭庭的突然出現第一反應都是吃驚。
“東家,人已帶到。”
上官笑著,然後重新翻到了牆上,唰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喂!”弘文看上去第一反應是要發火,可是看到昭庭之後立刻改了口氣,“這一個月你去了哪兒?我到處找不到你,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昭庭搖了搖頭,拿過了桌子上弘文放著的一疊的卷軸:
“各州的糧庫的報備?”
“嗯,是。”
昭庭打開,認真看了看,“七家的糧庫的怎麼樣?”
“在這裏。”文靜立刻從手邊拿出一卷交給了昭庭,“調劑的速度來不及,而泛濫的幾州的土豪們都不肯放梁。”
“敬州和華州還是開始運糧,而災區,吩咐州府告知全州,說七家願意以糧換糧,凡是願意開倉的,七家除了願意把糧補上,還願意再付銀兩。”昭庭這樣說著,拿過了筆,在紙上刷刷的下了下來,然後折進了信封裏,拿出了自己的玉佩,在還沒有涼的印泥上用力的按下了【龍鳳繚亂】,交給了弘文,“這個是百八裏加急,立刻送到宮中的差役那裏,他們會立刻送出。”
弘文點了點頭,出門吩咐去了。
“問言,你現在是二品,讓朝內的大臣按照品級交糧,就交一年的年俸,”昭庭低頭思襯了一會兒,“太隆,你請旨去到災區去,想必就算是州府尹親自下令,畢竟不是什麼強製令,肯定還有很多人不同意,那就請盛家人強製執行吧,反正七家也就隻有這個時候起作用了。”
“好,我明白了,可是,你的臉色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昭庭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因為拍打,顯出了一些血色,“大病初愈。”
“沒事吧?”
“沒事,已經痊愈了。”
昭庭這樣子說道,“還需要什麼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昭庭露出了朝氣滿滿的樣子,可是,卻讓人覺得恐懼,讓文靜和問言都有些說不清的奇怪的樣子。就好像是三年前他一去不返之前那個狀態一樣,文靜和問言都有相同的感覺,卻又覺得有一點不同。可是不管怎麼說,昭庭就在涵秋館住下了,不過因為要避人耳目,昭庭如今幾天都是和弘文一起住的。明珠沒有找回,弘文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請醫師,可是昭庭的臉色和身體狀況他也是有目共睹,所以他請了妖月的人來替昭庭瞧了瞧之後,每天叫自家的小廝燉了不少滋補的藥給昭庭。
雖然弘文說不清楚是什麼,他隻是覺得如今昭庭回來,已經和他記憶的人完全不同了。昭庭原來也並非話特別多的,可是,每次看著他的時候他總是笑嗬嗬的,而且隨時都能說出一些或輕鬆、或精辟的話語來。
可是如今的昭庭,總是發呆,也不怎麼說話了,有時候他坐在房間裏,調整一下呼吸的話,弘文都覺得這個人從房間裏消失了一樣。弘文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隻有交給昭庭很多事情的時候,才覺得他好像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昭庭,也從來沒有讓弘文失望的,迅速,敏銳的把他交給他的所有任務都迅速的解決,然後,在一種奇怪的放空中,等待著下一個任務。
似乎一個月之前的昭庭還不是這個樣子。
過去的一個月到底在昭庭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又瘦了一圈不說,他的臉色也一直差得很,晚上也會經常睡得不安穩。弘文對此簡直無計可施,隻好一直叫人給他配一些安神的藥,可是藥量都可足以讓人一睡不醒了,現狀也不能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