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和之前因為配合而抬高腹部不一樣,這次柳確實是因為疼痛而縮進了身子。事到如今讓昭庭就此收手,簡直就比懸崖勒馬還有困難。昭庭撐在柳的身上,揉著他的頭發,輕聲安撫:
“柳,乖哦,放鬆一點,很快不疼了。”
昭庭這樣說著,柳確實也聽話,慢慢的舒展了的四肢,昭庭一邊接著揉著他的頭發,一邊伸手開始摩擦著柳的後穴,準備慢慢的探進去。還沒有進入半寸,柳就已經扭起了身體。雖然他沒有叫,但是,他捏著被子的手就看的出他在極力的忍耐著。
“嗯,柳,乖,很乖……”
昭庭慢慢的安撫著柳,手也小心翼翼的慢慢探了進去,等到整隻手指都探進去的時候,柳的嘴唇都已經咬的看得出白白的痕跡了。好在接下來的潤滑工作並沒有太大的拉扯,柳也乖乖的配合著昭庭。
“那……我就進去了?”
昭庭把自己已經硬的無法自製的****抵在了柳的後穴上。柳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下腹,昭庭想他是同意了,輕輕的吻了吻柳之後就準備往裏用力。
那一瞬間,昭庭看到柳開始流眼淚。
昭庭見不得眼淚,雖然有些無奈,但是他還是停了下來:
“怎麼了,柳,還是很痛嗎?”
柳沒有說話,他也不算是哭泣,隻是一個勁兒的流眼淚。昭庭跟他說話他也不回答,隻是別過頭去,他的頭發遮蓋住了他的臉,讓昭庭看不見他的臉:
“柳,你還好吧?很疼嗎?”
他搖了搖頭:“你繼續,不用管我。”
這是整個晚上柳第一開口和昭庭說話。
昭庭聽見卻愣住了,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柳他根本就是在報複他。他坐直起了身子,看著眼前展露無遺的柳,他的下腹在輕輕的顫抖,昭庭一瞬間有些憤怒的無法自抑,好半天,他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送我走!倒是我們兩安心!”
昭庭隨後自己去了外間解決了問題,等到他重新進來的時候,柳已經睡著了,帶著淚水。昭庭就算是再生氣,看到這樣的柳,終究是燒了水,給柳擦了身體,自己則披了衣服站在門前,猶豫了一會兒,推門走了出去。
夜間已經很冷很冷了,冷到昭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遠遠的,他聽到了有人吹蕭的聲音,他猜應該是月的簫聲。在寂寞黑暗的夜晚,昭庭坐在門口,聽著簫聲在遠遠的地方蕭瑟哽咽,他有一點想不明白。
二十一載過去了,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在這個世上的,又為什麼去與人相遇,相知,相愛,相恨,相離,直到終身不複相見?他生在貴族之家,家裏廣廈千棟,族中權傾一方,可是,很多事情,他無法阻止它發生也無法阻止它結束,用盡千金,換不回人命,買不到真心。
虛空,一切都是虛空。
他聽到簫聲中斷了,他想自己還是不要給人再添麻煩的好,於是搓了搓自己已經冰涼的手,推門進了房間,拿了被子坐在廳堂間的太師椅上將就著睡了。
於是一夜無語。
昭庭醒來的時候,不出意料,柳已經不見了。月倒還在屋子裏,看著昭庭。昭庭雖然承認醒來的一瞬間有稍微嚇了一跳,但是,他顯得不動聲色,進了房間拿了一件衣服,洗漱了一下,坐在月的麵前:
“月先生昨天好雅致,是在吹蕭?”
“興之所致。”
月淡淡的說道。
“看起來,除了柳不喜歡我,月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見我。”
昭庭也不惱,隻是笑著,給自己和月都泡了一杯茶,“如今有何高見?是要傳柳的話?”
“果然聰明,”月這樣說道,語氣沒有任何的誇讚的語氣,昭庭有些無奈,然後點頭表示多謝,“別忘了吃早飯。”
“就這樣?”
昭庭愣了一下。
“對,就是這樣,”月不動聲色的坐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開口,“後院叫了馬車,要不要,出去逛逛?”
“柳讓你喊得車?”
“他自己喊得,我隻是帶話而已,他讓你隨便出去走走。”月準備起身離去,忽然想起什麼,回頭說道,“記得天黑之前回來。”
昭庭對著月笑了一下,點頭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