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尹大人,沒什麼異常,隻有這隻笛子,看上去像是價值不菲。”士兵們四處翻了翻,昭庭的房間確實很無聊,除了紙筆以外什麼都沒有。府尹認真看了看那隻笛子,然後問昭庭:
“哪兒的來的?”
“集市上買的,花了20兩,材質是玉脂與犀牛角拚接而成,音色清越和竹笛的聲音不一樣。出自京城蔣家。”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是不是?你怎麼知道這是京城蔣家!”
昭庭剛準備開口回答,師爺指著屋子中央:“府尹大人,這裏,這裏,有挖過的痕跡,快叫人來挖。”一群兵衛們拿著鐵鋤就在那挖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是那個木盒子。
昭庭都懶得等府尹問了,自己開口解釋道:“這是和那20兩一起的,這是放笛子的盒子,材質是沉香,刻工是金慕岩,上麵有寫了蔣家。我把他埋在地下是因為一開始我把錢和一些貴重物品放在裏麵,前不久我需要用錢,就把它挖了出來。”
“用錢幹嘛?”
“置辦嫁妝。”
“給誰?”
“一個親友。”
“才不是什麼親戚,喏,就是那邊的那個女的,八成是說他的老相好,殺了人之後以後逃出來。”獵戶立刻在外間說道,昭庭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弘文總說自己喜歡在別人鬧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冷眼旁觀,恨不得在添油加醋一番,原先昭庭總覺得弘文說得過分,但是仔細想想,好像果然如此。
“嫁妝在哪裏?立刻拿出來!”府尹大聲吼了一句,想要陰那些東西的李寡婦不得不出聲應道,就有兩三個人跟著出去了。
府尹打開了盒子,裏麵如今隻有幾顆碎銀子,大約都不到3兩,還有一個玉佩:
“這個是什麼?”
昭庭看著那個玉佩,淺笑了一聲:“我拒絕回答。”
“拒絕回答是不是?算你聰明,因為你無論回不回答都要跟我們走一趟了。”府尹冷哼了一聲,在下屬送上來的封條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章,然後貼在了那個箱子上。
昭庭無所謂的伸出了手,就有士兵把桎梏困在了他的手上:“這是我第二次被這個東西束縛住了。”
“開始說實話了啊。”府尹這樣說著,“還不快點把話給我說說幹淨,走!”
他這樣說著,門口的獵戶大聲的說:“裏麵那個****……”他話還沒有說完,走到門口的昭庭一個抬腳,直中他的下盤,並且就勢把他踹了出去,獵戶當場就一聲不吭了。
“你,你!”府尹也嚇得不輕,可是見昭庭已經站在院子裏了,也就略略放下心來,“把那個女的也帶走。”
昭庭對這念兒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了。”
念兒聞聲笑著搖了搖頭。
“那另外一個呢?”一個士兵揪出了那個姓王的,問道。
“這又是很麼關係?”
“沒有關係。”念兒開口說道,昭庭看著她,微笑了一下,正準備登上囚車,那男人開口說道,“你,你們幾個,都,都不好好問問,我們,我們東家的曾經身份,就,就斷定他是偷來的這些東西,這,這,如此失禮……”
昭庭聞言停住了腳,倒是吃了一驚。隻不過才見一麵,還沒有經過媒妁之言,這個王先生就已經自然而然的把自己作為昭庭的下仆了嗎?這等愚忠,或者是對愛情的忠誠,讓昭庭有些難過又有些感激。
“曾經的身份?”府尹哈哈大笑了起來,一腳踹上了那個姓王的,他自然不像昭庭,瞬間就被摔出了幾步遠,重重的摔在柴草堆上。昭庭見狀,分明的看到念兒倒吸了一口冷氣,跨上囚車的腳又重新放了下來:
“事到如今……”昭庭手一用力,眾目睽睽之下那個桎梏被弄得粉碎,他隨即走到了念兒的身邊,同樣輕而易舉的的打碎她手上的桎梏,努嘴指了指那邊的王先生,而自己隻是淡淡笑了一下,走回堂前,坐了下來。
“你,你!”
“我什麼我!”昭庭嘴角露出一點腹黑的微笑,“你再說任何話之前,我建議你好好的看一下那塊玉佩。”
“嗯?”府尹大人回頭挑了挑眉,師爺拿過了玉佩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然後容顏大變,立刻跪了下來。府尹大人見狀不明就裏,用腳踹了那師爺幾下,那師爺伏倒在地不敢說話。
“師爺,告訴大家。”
昭庭慢條斯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