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哥,不得不說,你的恢複能力很強啊。”
“多謝誇獎啊,明珠。”待明珠檢查完,昭庭坐了起來,拉好了衣服,就近靠在了榻上,看著兩個人。明珠和昭庭寒暄完了以後,兩人就打開了幾份卷軸,聽內容似乎正在核對著一些藥物的名目,昭庭覺得自己不太好打擾,於是便自顧自的隨手打開了弘文給的東西,看了起來。
“昭哥哥,你在看什麼?”
明珠突然之間在昭庭的耳邊開口,讓他驚了一跳,手裏的紙也散了一榻。明珠見狀,不停的道歉,昭庭也有些手忙腳亂的一邊同樣道歉,一邊整理者榻上散落的紙張。倒是弘文聞聲有些驚訝的走了過來看著昭庭,正準備說什麼,卻被昭庭截了話頭。
“啊,沒什麼,是我出神了,倒是你們,談完了?”
弘文還沒有說,昭庭就警覺的看著緊閉的窗口,隻看到窗戶插銷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了一根透明的絲線,上下一拉扯,窗戶就打開了,然後從窗口翻進了一個人,昭庭看著他,先是吃驚了一下,然後聽到明珠驚訝的說道:“七夜?”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唉?話說,昭哥哥,七夜,你們認識?”)昭庭第一個反應到,算是放鬆了警惕。七夜隻是瞥了昭庭一眼,徑直走到了明珠身邊,低聲說了一句,明珠搖了搖頭,示意他可以大聲的講。
“明珠,有人在監聽。”七夜這樣說道,解下了自己罩住臉的黑色臉罩,昭庭才得以看清他的樣子,“應該是監聽景少的。”
“多遠?什麼時候?多久?”昭庭的語速聽言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問道,“……是誰派來的?”
“看到院子外麵的那株樹了嗎?我剛才在那兒休息,人就是在我麵前過去的,我悄悄的追了過去,追到皇城,就沒進去了。”七夜淡淡的說道。
“呐,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弘文困惑的說道,昭庭並沒有理會弘文的疑問,隻是徑直打開了窗戶,看著窗外遠遠的一棵樹,臉色有點不好。明珠在一邊小聲的解釋道,弘文聽了以後,臉色也變了變。
“七夜,請問這個人你是第一次見到嗎?”
“……又見過,總覺得來回看到過他好幾次,不過這是他第一次那麼明目張膽的監聽。”七夜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昭庭聞言,不滿的拍了一下桌子,明珠和弘文都嚇了一跳,可是昭庭卻什麼也沒有說,隨後七夜打開了窗戶,然後雙手一撐,便重新消失不見了。
弘文的弟弟武弘走了進來,拿了賬本,低聲的詢問了很多,昭庭見了便不再打擾,起身告了辭,明珠便也跟著走了出來。路上,明珠囑咐了幾句,回到家,又和讓庭說了一會兒話,昭庭安排了一下他離開國舅府以後的日常安排之後,在讓庭的監視下喝完藥回到了雙月閣,躺在了榻上。
“小少爺,怎麼了?”
上官從屋頂上翻了下來,他看得出來昭庭的心情似乎有一些不好。
“那個神秘人,他的名字叫做七夜。今天,他告訴我,我長久以來,一直在皇帝的監視下。”昭庭不知道隔了多久,才如此說道,“我當日和皇帝說了一些話之後,我以為他放棄了監視我……如今想來,是我太過幼稚了!”
上官的眼神裏立刻充滿了不相信,好久之後,演變成了昭庭看不清楚的情緒:
“景少,能問一下嗎,你是怎麼知道七夜的事情的?”
“這十天來,和他多少打了幾次照麵。”
“幾次?”上官如此說道,“我這幾天幾乎和你形影不離,就算是這樣他都能和你見麵,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
“嗯,總之發生了一些事情,”昭庭點了點頭,“先不說他,上官,我要你這幾天務必把那個監視我的人的身份查出來……然後替我找一個人……無論用什麼方法。”
“是。”
“之前太過散漫了,妖月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重視才行,”昭庭這樣子說道,然後按住了上官的肩膀,“我們離京的這段日子,好好的安插好各條線。”
“是,我明白了。”
昭庭在床上沒有躺多久,就有人輕聲敲門:
“國舅,國舅。”
是茂才的聲音,“國舅您睡了嗎?”
“沒有,你等一下,”這個點了,沒什麼事兒的話,茂才應該不會來驚動自己,想到這兒,昭庭起身披了一件長袍赤著腳替茂才開了門,“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