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竟然開我玩笑!站著別動,等我打你!”
柳已經笑著離開了雙月閣,很快屋子裏就又安靜了下來,於是昭庭勉強提著的精神又垮了下來,沒一會兒便又睡了過去。
昭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天,這個時候屋子裏是讓庭再陪。
“大哥……”
見昭庭醒來,讓庭立刻走了過來,可是他還沒有說完一句話,昭庭就能看得到他的眼睛都紅了,便立刻安慰他:
“讓庭,我沒事。”怕讓庭不信,昭庭還伸出了自己的手,露出的手臂上包裹著厚重的紗布,“你看,隻是皮肉傷,沒有傷到什麼要害,明珠應該也說過了……”
這個樣子絲毫不能安慰到讓庭。
昭庭無奈,看樣子讓庭還是深深的糾結著,於是他坐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讓庭的頭:“你是希望你大哥真的半身不遂什麼的,你才高興嗎?都說了皮肉傷了。”
讓庭被打,然後委屈的說道:“沒有啦……”
“好了,叫外麵的小仆拿換洗的衣服進來,我要起來了。”
昭庭這樣說著,見讓庭出了雙月閣,自顧自的出了床。昨天還沒覺得,剛才為了讓讓庭放心,不過不得不說,稍微動彈一下都牽扯著傷口,仔細想想還真的覺得蠻疼的,昭庭心裏默默的說著,又試了試手裏的力氣,也不知道五天後的出發會怎麼樣?
“大哥,你別離開床啊。”從外麵走進來的讓庭看著昭庭正出神的活動著手臂,著急的說道,“要說服夫人不要擔心你以為我費了多少口舌啊!大哥你也要安分一點才好。”
昭庭吃驚的看著讓庭,怎麼說呢,三年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讓庭生氣,好半天才回神:“啊,哦,好,我知道了。”
自知失態的讓庭立刻紅著臉,給昭庭披上了外衣,然後走到了一邊。
昭庭係好了衣服,“多謝你,跟母上大人說,我真的沒事啦。”
昭庭看著桌子上擺的三份早點和一份苦香四溢的中藥,偷偷的瞄了一眼讓庭,企圖找他不在意的時候的倒掉。不過,讓庭顯然很了解自己兄長,目不轉定的逼著昭庭無奈的喝下了中藥,然後像是戰鬥力清空一樣,重新坐回了軟榻上,伸長了舌頭。
“大哥,給獎勵。”
讓庭從一邊拿過了一些蜜餞,放在了昭庭的麵前,後者則賭氣的轉過了頭。
“讓庭!昭庭一大早就很有精神啊。”正青推門進來,後麵跟來的自家管家手裏拿了不少野物,“吩咐你家廚子給你煲湯喝。”
“……你,”昭庭有些無言以對,然後擺了擺手,管家作了揖,然後退了下去,“這麼多,我要有多虛啊,才需要那麼多。”
“別這麼說,”正青大咧咧的坐在了昭庭身邊,捏了捏他的肩膀,後者則因為他捏得位置接近傷口而倒吸了一口氣,“你看,你還弱得很!”
昭庭沒好氣的說道:“我往你傷口捏一下,你給我強一下?”
正青嘴一撇,本是想說什麼的,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讓庭本來是第一個少話的,在這種場合,他自然是三斂其口了。昭庭看著沒有說話的正青和讓庭,三人默坐了一會兒,直到外麵又有人走了進來。
“唉?這是怎麼了?三個人吵架了?”
走進來的是文靜和問言。
“那倒沒有。”正青悶悶不樂的說道的,讓庭則站了起來,朝他們兩個人扶了扶禮,給他們上了茶以後,就退了下去。留下的四個人則坐在圓桌的四邊,不言不語。
“那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問言好笑的問道,“你們兩個至少不需要背對背坐著吧,來,來,麵對麵坐著吧?”
正青突然之間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屋外。
“喂……”
文靜和問言一副招誰惹誰的表情坐在那邊,“所以說,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沒有咧。”昭庭看著對麵兩個人,無辜的搖了搖頭,“正青他突然就不和我說話了。”
昭庭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文靜笑了起來,然後走出了雙月閣,留下問言一人陪著昭庭。
“哇……一直很少有呢,就我們倆個人,而且就算是我們兩個人,我們也不怎麼說話。”問言這樣說著,看著昭庭,“我記得因為這個,小時候,明珠還暗地裏問我我們關係好不好之類的。”
“啊,確實呢……”昭庭點了點頭,“為什麼?”
“為什麼?”問言反問,笑了起來,“你都不明白,我怎麼可能明白呢?”
昭庭再次笑了起來:“不過我們兩個的默契度最好倒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