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月玲瓏(2 / 2)

“先生倒是比我想象的……好請一點。”昭庭說道,後者則露出了一個說不清楚的微笑,沒有作答。

“先生,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想請先生到我府上來教授柳他的琴技。”

“為什麼?”月玲瓏也開門見山的反問道。

“柳這個孩子太呆傻了一點,就讓他在外麵閑逛,我怕別人把他給帶壞了。”昭庭這樣說著,臉上還是一塵不變的微笑,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氣氛改變了。

“那麼就交給我好了,我保證我會好好待那個孩子的。”

“不行,你是我第一個不放心的人。”昭庭斷然拒絕道。

“你不放心什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孩子,不是你把他推到我麵前的?還不放心的在門口呆了那麼久。”月玲瓏不被昭庭的氣勢所嚇,隻是淡然的給自己重新滿上了茶水,然後不緩不急的喝著,“再說你若不放心我,叫我來做甚?”

“因為柳喜歡彈琴,所以我不願意拂了他的意。”

“你倒是疼他!景將軍,哦不,我該改口了,司空大人!”

昭庭看著他,眼神裏不自覺的露出了殺氣,月玲瓏也沒有躲避,就這麼看著他。然後在一瞬間中,昭庭忽然恢複了他本來的氣息,殺氣也一掃而光:

“叫我景少就好。”

“嗯?”

這回換月玲瓏有些不解其意了。昭庭換了一個更隨意的姿勢,“我個人很在意,在下是在哪兒得罪了月先生,以至於先生得出了柳和我在一起會絕對沒有好事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啊拉,這個罪名難道真的莫須有嗎?難不成明察秋毫的景少,對於自己就視而不見嗎?”月玲瓏低頭喝了一口茶,“我倒是以為你會用酒招待我。”

“這我也沒有辦法,給我提供酒的源供應商拒絕了任何流向我的酒的渠道,也隻好請先生喝茶了。”昭庭的這話不假,自從涵秋館上下不許給昭庭酒之後,整個京城就沒有人敢賣酒給昭庭了。本家那邊,讓庭也婉轉的拒絕了昭庭要酒的意思。

全京城性的禁酒,看起來,弘文下手略狠啊。

“不過景少似乎並不以為然,對於我的控訴。”月笑了笑,表示有所耳聞,然後接口轉回話題。

“如果柳相信你的話,他就不會來找我了,不是嗎?”

昭庭笑了一下,露出了自信滿滿的微笑,“不是我說,月先生,你有什麼話直說好了。你到現在不過半柱香時間,雖然表麵上一直在說柳的事情,其實實際上,一直在說和我有關的事情吧。”

“和你有關,和川上有關,這兩者並沒有差很多吧?”

“不是,不一樣,我有這樣子的直覺。”

昭庭這樣說著,“在下之前是有得罪過月先生?”

“哪兒的話,我和景少可謂素未相識。”月帶著說不清楚的笑容慢慢靠近,帶著點讓昭庭本能抗拒的陰沉感。兩人保持了微妙的距離了大約幾秒的時間,雖然長久到讓昭庭都覺得有些像是幾個時辰的漫長,月突然開口說道:“好啊,我來你這兒教他。”

“先生想要什麼?”

“現在不急,以後再來向你拿好了,隻要你景少不要賴就好。”月這樣說著,站了起來,“改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去授學,人呢?把川上叫過來。”

“嗯,我知道了。”昭庭點了點頭,“先生今天準備教什麼

?要用我這邊的樂器嗎?”

“不用,笛子用自己的舒心。”他這樣說著,從前襟裏拿出了一個長長的錦囊,然後拆出了一把笛子。原來,月還真的是隨身攜帶樂器呢。昭庭點頭,叫來已經回來的茂才,讓他去找川上回來。

“嗯?你不旁聽?”

月看著昭庭準備離開的樣子,略微吃驚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要旁聽才非改到這裏的。”

“不是,因為我現在在軟禁他,而且,他說了,不在我麵前用任何樂器,所以我回避一下。”昭庭這樣說著,很快就轉身離去。留有月一人吃驚的站在閣內,不言不語。

一般有人會把軟禁人這種事情告訴別人嗎?而且以眼前那個男孩子的任性程度,他會因為柳不要而就此罷休的了嗎?月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