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鬼勾魂已走了進來,隻有滴滴嗒嗒的沙漏聲,看著那副紅玉棺材,蓋上還有幾滴綠血漬,而窗戶不知什麼時候開了,無聲無息!
勾魂的聲音也已經響起,陰冷深沉,血眼瞟向那盞琉璃窗,“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夜風吹過窗台,一隻鬼白色的魅影飄了進來,看也不看勾魂徑直的道:“勾魂左使親自出道,想必九泉鬼王已快要蘇醒!一統九泉,並冥府,踏陽間。看來離霸業不遠啊!”
火紅欲鬼早已陰笑著臉,向著那白魅道:“原來是白鬼魂靈,冥府的鎮門衙禦,失敬!”她知道此刻無論她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因為白鬼和這夜鬼從來都不把暗黑羞羞塔放在眼裏,更何況她隻是這塔中一員。但她很清楚一點,就是這兩位誰都不能得罪,無論得罪其中的哪一位,都會給羞羞塔帶來滅頂之災。
他的白衣飛飄,這裏的一切本就不入他的眉眼,隻是這花房倒給他一種別致的感覺。他握起燭台上的那隻骷髏杯,很是有點欣賞的韻味,他卻也隻是默默地看著,不發出一絲聲響。
夜鬼勾魂卻耐不住了,他從九泉出來已有一段時刻,正事還沒辦完,不能就這樣耗著,他知道此刻向火紅欲鬼提鬼王的要求還過早,這火紅欲鬼精著呢,況且還有這白鬼魂靈在,不宜操之過急。
他的臉終於從黑暗中露出半邊,雖然還是那樣的黑,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嘴型在變化,露出一絲的陰笑,“衙禦魂靈,勾魂也曾久仰大名,隻是我九泉與貴冥府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白鬼衙禦前來何事?”
魂靈還是在把玩著這骷髏杯,這夜鬼本就心懷鬼胎,他也清楚的很,隻是他還要再確認另一件事,這件事關係著冥府的安危。現在他已確定這件事的發生,比他預想的還要早,別人的事他一向懶得管,但他的事別人也休來弄,他的臉比判官還要鐵麵。
一陣陰風吹起,他的白影已經消失,那隻骷髏杯還在燭台上打著滾。欲鬼的兩隻血眼變得碧綠起來,柔情默默地看著夜鬼勾魂,紅簾吹起,更顯得她現在內心的掙紮,不想服侍他,但又不能得罪他。
屋子裏的氣氛很壓抑,她的鬼心本就不會疼,如今倒有幾分不一樣的感覺,她對別的魂鬼都有點抵觸!
勾魂向她走過來,血紅修長的鬼爪刺過她的紅袍,嵌入她的皮肉中,綠血滴滴落下,她的碧眼已變得血紅,獠牙也已露出,卻還是動也不動。
夜鬼吐著氣,字字向她道來:“火紅欲鬼果然色肉香甜!”他的影已經沒入暗夜中,她的胸膛裂開三道口子,每一道都深三寸,一塊塊的皮肉開始腐爛,她仿佛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隻是向著歐陽陰躺著的那副白棺看了一眼,就又向著血池飄去,浸入血池,去脫皮換骨!
白玉棺蓋已開,一股股寒氣冒出,她看著他,她的心已動,她的人也已沒入那白棺中,俏皮鬼花旦緊緊的壓著歐陽陰僵硬的身體。她從來沒有見過陽間的男子,而且還是個花邊胡子的男子,她撫摸著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第一眼看到他時,她已墜入愛河,她愛上了他!她和他已經緊緊的合在一起,紅棺蓋也已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