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明顯訓練有素,看架勢不似普通的殺手的確難對付,但並不是兩人的對手。雲殃還有閑心在抵擋的同時看幾眼君澈,她必須承認,她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把劍用得如此出神入化,讓人觀之驚歎。正在與雲殃交手的殺手以為雲殃被分了心,向同夥使了個眼色妄想前後夾擊。卻不想還沒靠近,她就身形一閃躍到了那人身後,扭斷了他的脖子。
不過片刻,黑衣人倒下大半,頭領見勢不妙吹了一聲長哨帶人撤退。君澈收劍,撣去身上的浮土。雲殃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發現都是一劍封喉,反觀君澈,身上連半滴血都沒有沾到。
如此利落從容,想必手上的人命也不少。
雲殃挑了下眉,再轉念一想,誰不是呢?
“這批人中沒有人使用暗器。”
君澈非常肯定,雲殃也認同。這一批殺手並不是鬼門的人,反而招式陣法她都十分熟悉。隻是他們擅長隱藏,即便是高手也很難發現。這樣看來,那兩枚暗器是有人想提醒他們,也就是說還有人躲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有對你又愛又恨的人嗎?”雲殃靠在馬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君澈。
君澈顯得很是無奈:“......沒有。”
“說不定你自己不知道。”雲殃望著黑漆漆的樹林沉思一番又說,“誰讓你長得太勾人。”
正要上馬的君澈聞言身子一震,險些沒站穩。
雲殃斜了他一眼:“沒有就沒有,這麼激動幹什麼。”
帝都,丞相府。
百裏宸定的三日期限等天亮就到最後一天了,饒是季尚現在也開時慌了。他猜測如果那個人真的沒死,聽到風聲一定會前往南郡,於是在必經之路上安排了殺手,也算是死馬當成活馬醫,至少要應付過百裏宸那邊。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受到任何發回來的消息,他已經坐不住了。
忽然有人出現在窗外,輕輕敲了敲窗欞就直接翻窗進來。季尚看清來人時神色驟然一變,放下手中劍立刻行禮。那人一身夜行衣,五官精致英挺,周身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這下季尚又覺得頭開時痛,這尊大佛的事情更棘手:“主上,屬下已找到突破口,一旦得到證實,危機即可化解。”
“突破口?”
“是。”季尚點頭,“百裏宸昔日心腹大患也許並沒有葬身火海,她手上很可能有調動百萬大軍的兵符。如果能夠利用她,眼下困境迎刃而解。”
男子眼中劃過一瞬間的驚異,後又恢複如常:“利用她,恐怕沒那麼容易。”
“不。”季尚語氣自信十足,“有一個人的死足矣讓她與百裏宸永遠反目成仇。而且,似乎有一股勢力在背後幫助我們。”
男子聞言鳳眸微眯,陷在陰影中的半張臉如同不可見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