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這股子味道,奇棪認為這些就是汙水溝裏臭水的味道,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汙水溝到底長什麼樣子。抬頭看了一眼洞口,他還能看到不少光亮。可當他低下頭來往前瞧時,愣是沒有從這烏漆麻黑的世界裏瞅出點新鮮來。用照明小電筒照了一下鞋邊這些黑綠的水,奇棪也不曉得自己哪裏來的勇氣邁出了第一步。既然第一步邁出來,他也就勉為其難地走出第二步。
滴答滴答的聲響,開始出現在了奇棪的耳邊,讓他一陣反感。這要是換成個膽小的家夥,還沒走幾步就得先被這持續不斷的滴水聲和自己踏水的腳步聲給嚇死了。他奇棪是誰,會經不住這點小小的考驗嘛?沒多亂想的奇棪,趕忙跑了起來。他擔心自己在這裏待久,真會迷失了本性然後變得瘋瘋癲癲。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一路上跑來竟然沒有看到慕容炎他們的身影。話說這這條路到底延伸到哪裏呀,怎麼都看不到頭。一腳踩滑了的奇棪,險些就要和身旁的這岩壁來個碰撞。他警惕地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腳,發現自己剛才是踩到了一條死魚。這死魚的眼珠子都塌進去了,莫非是他剛才給踩的?也不想著幫著死魚祈禱一下,奇棪一腳就將它給踹到了一邊。噗通一聲,失了奇棪的腳力,那死魚順著岩壁又再一次掉進了水裏。
好不容易走到了這個拐角處,奇棪還以為能擺脫掉腳下的這些臭水呢,哪知路的盡頭出了個拐角,拐角又是另一條路的起點。天摩樓,天摩樓,那樣的鬼地方真的存在嘛?奇棪都有些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了,放著好好的快意日子不過,非要來這趟渾水。忽然,心情極為不爽的他停下了腳步。一聲,兩聲,越來越多的踏水聲從奇棪麵前的這條路傳來。是有什麼東西或人要出來了嘛?奇棪用手電筒照了照前方的路,沒能發現什麼。
過了不到三分鍾,那些踏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簡直就是故意弄出來嚇唬奇棪的。奇棪暗罵了一句,然後不要命地往前衝去。他的踏水聲和那些踏水聲,雜糅進了他的耳朵裏。近了,越來越近了,那些踏水聲越來越近了。又是一個拐角出現在了奇棪的麵前,而他所看到的這些更是讓他有了罵街的衝動。顧不得許多的他,撒腿往回就是跑,一邊跑還在一邊痛罵著司空如月。站立在橋上的司空如月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還以為自己是被這夜風給吹感冒了,全然不知是奇棪這家夥在偷罵她。
距離司空如月很遠處的女黑衣人,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她有些小激動地爬上了,這個真正意義上的大樹。和它身旁的那些小樹比起來,這大樹的樹幹就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了。可當女黑衣人小心翼翼地順著這枝幹,走向樹中央的時候,又不免有些苦惱起來,因為這空了半個樹心的大樹裏,竟然躲著一頭會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