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哦,年紀輕輕火氣就這麼大,也不怕長青春痘。”楊醫生舔了舔小舌頭,用話語刺激著情緒還未穩定下來的天翔哥哥。掀開潔白的床單,天翔哥哥就要下床來和這個變態醫生決鬥。
“……”不掀開床單還好,一掀開床單,天翔哥哥就覺得下半身涼颼颼的。當時,他的腦海陷入了空白的領域。不說楊醫生是個變態,誰會相信?天翔哥哥的衣服都被扒光了,連一件保底的短褲都沒有。
那楊醫生肆無忌憚地在天翔哥哥的身上掃視了起來,生怕看漏了哪個重要的部位。渾身一個哆嗦,天翔哥哥迅速用床單包裹起了自己的身體。
“能走光的地方,都走光了。你別不好意思,反正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楊醫生拉扯著天翔哥哥身上的床單,說出了這個提議。
“滾……你偷了我的第一次,我們法庭上見吧!”說著,天翔哥哥就要下床來。他鐵定了自己是被楊醫生這死變態給那啥了,不然扒光了他的衣服做什麼?
“什麼你的第一次,第二次的,你要是不介意,我是不介意和你發生點愉快的事情,哈哈”楊醫生拿著一隻鋼筆在一個本子上寫起了什麼,不時看向天翔哥哥的小腳,眼神裏滿是嬉笑。
“你如果沒把我那啥了,那我的衣服到哪裏去了?”天翔哥哥裹緊了懷裏的白床單,哽咽了起來。要是楊醫生真把天翔哥哥給那啥了,憑借他的能力還是能完美地做好善後的工作。
“咯,那邊!”楊醫生用右手給天翔哥哥指了指垃圾桶的方向,示意天翔哥哥將注意力放在那邊,左手依舊在填寫著什麼東西。順著楊醫生所指的方向,天翔哥哥瞧見了那一坨被血染紅了的東西。天翔哥哥用手提起床單,生怕再次走光。
“這……”天翔哥哥有些發愣了。垃圾桶裏的東西不是什麼,正是他的校服。為什麼天翔哥哥如此肯定校服就是他的?這是因為附著在校服上的那個專屬於他的小徽章和那幾個雀鳥蛋大的窟窿。
看著那幾個窟窿出神的天翔哥哥,依稀記起了發生在他身上那件事情。他的眼神裏先是驚恐,繼而是憤怒,再來是茫然不知所措。他微微敞開床單,看了看自己的心窩,卻怎麼也沒有找到什麼明顯的傷痕。
“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說來聽聽,沒準對你的病情會有幫助。”楊醫生放下了手上的鋼筆,順便從本子上撕下了一頁紙。他瞧著天翔哥哥的動作,猜想他是回想起了些什麼。
“……病情?我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天翔哥哥轉過身來,詢問起了變態楊醫生。他不敢正視楊醫生,生怕自己會為了衣服的事情揍楊醫生一頓。
“這診箋,你收好了,要是有人問你昨晚去哪裏了,你就拿給那人看。也沒什麼毛病,就是心髒跳動很有意思,一下子快一下子慢,一下子砰砰有聲一下子悄然無音。不信,這個借你,你自己欣賞一下,沒準能寫出一篇樂章。”楊醫生將左手放在了白大褂的一個口袋裏,徑直朝天翔哥哥走來。為了逗一逗天翔哥哥,楊醫生向天翔哥哥晃了晃自己脖頸處的聽診器。
“死變態,走開,走開。”天翔哥哥從楊醫生的手上,搶過了那張就診箋,險些把它扯成了兩半。
“今早,我在醫務室門口發現你的。那時候,你渾身上下都是血。所以說,大半夜沒事別瞎轉悠,沒準哪天被人結果了丟在亂葬崗,做鬼都不知道仇人是誰喲。”楊醫生話裏有話地暗示天翔哥哥,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他的話語剛落下,左手上的針筒已經飛了出去。
“……丟你大爺。”天翔哥哥看著龜速襲向自己的那些針筒,幾下子就全接了住。他攢足了氣勁,順手丟還給了楊醫生。楊醫生不慌不忙地躲閃起來,要是被這些帶著針頭的注射器打到,那是要流血的呀。天翔哥哥趁著這變態醫生分身乏術,撒腿跑出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