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一早,浪天狂帶著滿心的擔憂去到了巫小裳那裏,不想秦風居然也在,當秦風見到浪天狂後,先是輕蔑的笑了笑,然後極為虛假的說道:“夢白,你當真有個好師父啊,原本我們做弟子的都要為師父準備早餐的。而你可好,居然是師父為你準備早餐。”
“你管的著嗎?還是你嫉妒了?告訴你,自師父收下我後,就一直如此。”浪天狂此刻的心情也不好,於是一點臉麵也沒有給秦風。
“夢白,怎麼說話呢,這是你師伯。”巫小裳說道。
浪天狂撇嘴一笑,卻是沒有說話,徑直走向了餐桌,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就吃了起來,期間他還不停的說道:“師父,你這茶蛋做的真好,在外麵的時候弟子還真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茶蛋。”
巫小裳咯咯一笑,說道:“師父做的東西能不好吃嗎,對了,夢白,師父想喝魚湯了,你能不能給我做一份?”
這話一出,秦風的臉色就變的難看了起來,他當真沒有想到,這巫小裳與弟子之間居然連一點師徒間的禮節都沒有。不但如此,在他看來,現在的巫小裳與浪天狂根本不像師徒,倒更像是道侶。
而浪天狂聽到這話也是一愣,心中更是急轉的想道:“怪不得這些天你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了,或許你早就猜出一些什麼了吧?”浪天狂這麼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按理說巫小裳根本不用太過在意他,但她沒有。這三天內,巫小裳不但為其講解了太玄經中的奧義,而且與他也沒有師徒之間的隔閡,更像是一對朋友一般。當時浪天狂還在沾沾自喜,以為巫小裳本性就是善良的。
而當他聽到這話後才反應過來,因為在三年之前,巫小裳曾經喝過他做的魚湯。
“嗬嗬。”浪天狂嗬嗬一笑,說道:“師父,弟子真的不會做魚湯啊。”
“啊?”巫小裳略帶失望的回應了一個字,一雙美目也是定定的看著浪天狂。這一來,讓浪天狂原本堅定的心也變的有些動搖了。其實每個男人都一樣,當你摯愛的女子對你撒嬌的時候,大多男人都會屈服的,這不是不爭氣,而是你愛她的表現。
“哼,好個不知道尊師重道的東西,師父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有像你這樣的。”這個時候秦風卻是冷聲的說道。
“秦師兄,這何夢白是我的弟子,請您不要幹預。”巫小裳小聲說道。
浪天狂雖然有些生氣,但也沒有說什麼,吃完飯後,連碗筷都不洗,直接對巫小裳說道:“師父,弟子修煉去了,您慢慢用餐吧。”說完這話,浪天狂絲毫沒有去看秦風一眼,就自離開了巫小裳的客廳。
“目無尊長!”秦風鄙夷的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浪天狂直接回應道。其實按著浪天狂原本的性子,遇到這種話,他根本不會回應,但現在他心中也是煩躁不已,騰蛇還沒有消息,自己對於缺羽密卷也沒有什麼進步性的領會,權執法與宮執法還是活著的風生水起。這一切都讓他感到自己是個很窩囊的人,而現在秦風居然還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讓他如何能夠壓下心中的怒火?
“你說什麼?”秦風俊朗的臉龐也變了顏色,他當真沒有想到,一個剛剛拜入太玄宮的弟子,居然敢這麼大膽,居然敢這般對他說話。
“你聾了嗎?我說什麼你聽不見嗎?”浪天狂冷笑說道。
“夢白,你這是什麼態度,快跟秦師伯道歉。”巫小裳見此連忙說道,雖然她已經猜出了什麼,但現在何夢白的修為當真低微的可憐,秦風一隻手都能捏死他。她在擔心浪天狂,但浪天狂卻不這麼認為。冷笑一聲,浪天狂想到了發生‘雙月映雪’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巫小裳差點就依偎在了秦風的懷中。不想還好,這一想,浪天狂的心中就更為煩惱難過了,咧嘴一笑,他開口說道:“師伯?嗬嗬,師伯,對不起,弟子有些過分了。”
話是說出口了,但浪天狂的語氣哪裏有一點誠意?不但沒有誠意,而且在他的語氣中,更是帶著濃濃的嬉笑。
秦風雙眉倒豎,太玄印直接施展而出,下一刻就拍在了浪天狂的身上,嘴中喝道:“我替你師父教訓教訓你!”
隨著轟然一聲巨響,浪天狂的身形直接被秦風的太玄印擊向了遠處。
“夢白。”巫小裳擔心的叫道。
“放心,死不了,我隻是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秦風見浪天狂連這一招都躲不過,心情略好,於是和顏悅色的對巫小裳說道。
“你敢打我?”遠處,塵埃中,浪天狂站起了身形,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