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首離冷冷一笑,一雙眼睛帶這森然的寒意直直的盯著浪天狂。但當他想要看破浪天狂的偽裝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這個人與那浪天狂當真不是同一個人,雖說乍看的時候還有些相像,但細看後才發現,他們有著本質的區別。
微微一愣,黑首離強自說道:“誰知道那浪天狂會不會什麼妖術,從而變幻成這了樣子。”
連一方惡狠狠的附和黑首離的說辭。
巫小裳也不生氣,而是笑道:“你們先不要著急,如果此人當真是浪天狂,你們以為憑著宮主的法眼,還能讓他安然站在這裏嗎?”
黑首離心中雖然有氣,但現在也不能說什麼了。
在發生爭執的期間,浪天狂隻是低頭安靜的站在那裏,但他的心神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個中年男子。此人身上沒有任何修煉波動,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如同高不可攀的山嶽一般,更是帶著濃濃的壓力。
“宮長老,當年人世間的缺羽劫是你應的,你對那浪天狂有什麼印象嗎?”這個時候,那中年漢子莫然說道。
在他身後的一個看似五十多歲的修士開口說道:“稟宮主,我隻知道那浪天狂極為可能是人世間燕部浪家的餘孽,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而且當年為了一些事情的進行,那浪天狂也被換血了,不但如此,他的骨髓也被全部抽出,按理說,應該早就死去了!”
“哼!”就在那宮執法說完這話的時候,一聲冷哼傳來,浪天狂餘光看去,隻見一個滿麵胡須的漢子冷笑說道:“宮執法當真是好臉皮啊,應該早就死去了?那麼現在在密境肆虐的浪天狂又是何人?不會是同名同姓這麼簡單吧?”
宮執法歎聲說道:“權執法,此話何意?難不成你敢確定現在的浪天狂與當年的那人是同一個人?”說話的時候,宮執法眼中露出了一絲寒光。
“這兩人定然知道一些什麼!”浪天狂心中暗自說道。
“好了,今天先不說這些事情了,既然小裳收徒了,我們就要相信她的眼光,想來這人與浪天狂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太玄宮主,也就是那個高深莫測的中年男子微笑的說道。
“謝謝宮主。”巫小裳展顏笑道。
太玄宮主無奈搖頭,笑道:“這丫頭。”
“你叫什麼名字?”太玄宮主接著對浪天狂問道。
“弟子何夢白。”浪天狂恭聲回答。
太玄宮主點點頭,單手慢慢抬起,浪天狂隻感覺一股沛然無比的靈氣在他身上流動了一周,心中剛剛升起警覺的時候,卻聽太玄宮主說道:“此子的資質還算可以,中上資質吧。不過修煉一途不但要看資質,悟性也是不可缺少的,好好努力吧。”
“是。”浪天狂說道。
“小裳啊,這也算是你的開山弟子了,好好栽培,說不定會讓你的師兄弟們大吃一驚的。”太玄宮主說道。
“宮主,不可,這小子與那浪天狂如此相似,我怕他就是那個小子偽裝而成,求宮主再做定奪!”此時那權執法一臉激動的說道。
浪天狂聽到這話,臉麵之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心中卻是激動非常的。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了,當年滅殺浪家一家的凶手與這人定有關係。
太玄宮主沉默一會,說道:“權執法,那你怎麼看?”
“宮主,在我看來,在沒有殺死流竄在密境中的浪天狂之前,這小子的身份就不能相信!”權執法說道。
“看來,那人就算不是你,也與你脫不開關係了,不然你為何如此迫切的想要斬滅小爺?”浪天狂心中連連冷笑。
“權執法,小裳願意為自己的弟子擔保,如果他當真是浪天狂,小裳願受冥火炙烤!”巫小裳凝聲說道。
太玄宮主與那權執法聽到這話倒是微微一愣,而在太玄宮主另一邊的一個男子則是喝道:“小裳,那裏有你這般說話的?難道你不相信宮主與權執法的眼力與判斷嗎?”
巫小裳見那人說話,瓊首低了下去,不在說話。
“巫長老有什麼高見?”權執法對這巫長老卻是恭敬無比。
巫長老苦笑一聲說道:“小裳這孩子當真會找時間,原本我們在此商議缺羽之體的事情,她卻在這個時候收徒,唉。”巫長老答非所問的說道。
宮執法剛要說話,卻被太玄宮主喝止,說道:“聽巫長老繼續說下去,我看巫長老已經有辦法了吧?”
宮執法閉口不語,但眼中卻帶著一些戲謔。
巫長老笑道:“宮主言重了,我想用‘暗修’探查一下這小子,不知宮主意下如何?”
太玄宮主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妙,妙,哈哈,宮執法,傳暗修來太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