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天狂眼中寒意猛增,還未說話,就見欒恒急忙叫道:“巫小裳我也不要了,都給你,隻求你饒我一命,這樣總行了吧?”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饒你一命?我想覆滅太玄宮,隻憑著我自己就足夠了,何必與你同流合汙?”浪天狂說道。
“你不知道吧?我有一件好東西。”欒恒說道,眼中也帶著鼓動的神色。浪天狂心中一動,眼中的寒意也降低了一些。那欒恒接著說道:“憑著我手中的東西,絕對可以拜入太玄宮。你想想啊,太玄宮在密境四處追殺你,但你卻就在太玄宮修行,等你修行有成的時候把真相告訴他們,或許不用你動手,那太玄宮中的強者都會慚愧致死。”
“哈哈,小子,這叫欒恒的家夥頗有我的風範啊。”騰蛇叫道。
浪天狂嘴角微動,說道:“你真有這種東西?”
欒恒一臉正色的說道:“浪兄,你我雖然萍水相逢,但也算是同仇敵愾,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
“那你拿出來。”浪天狂說道。
欒恒麵露難色,說道:“那東西叫做太玄信物,是三百年前太玄宮向密境發放的,言稱隻要憑著這個信物去到太玄宮,他們就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但這東西太過貴重了,所以被我放在了密境極北的一個叫做冰封城的地方,現在當真拿不出來啊。”
浪天狂心中冷笑,對他這番話一點都不相信,心意一動,缺羽金陽之上的光彩猛然暴漲。下一刻那欒恒就叫道:“浪兄,不可如此,我對你坦誠相待,為何你還要滅殺我?”
浪天狂但覺哭笑不得,心道你一個無惡不作的活死人居然跟我講起道義了。
“太玄信物我自會去找,但你卻不能繼續活著了。”浪天狂淡淡的說道,眼中殺意淩然中,他的臉上卻是帶著濃濃的笑意。
那欒恒見此,臉色劇變,法決橫飛中想要突破缺羽金陽的籠罩,但他本是魂魄之物,如何與這至陽的光華抗衡?幾個呼吸過後,欒恒的身體就開始崩碎了。
“老騰,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與你臭味相投的人,我就這樣殺了,你不會生氣吧?”浪天狂對騰蛇傳音道。
“殺的好,不然我也要把這人弄死,這個世上,有我這麼一個壞東西就足夠了,再多了就是多餘了。”騰蛇說道。
浪天狂頗感無語,對於騰蛇的心理與思維,他是不能理解了。
當欒恒死後,在他的身上卻是掉落出了一塊似金非金的牌子,浪天狂伸手吸了過來,隻見令牌之上刻有‘太玄’二字,鐵畫銀鉤中頗有些天機的韻味。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可能扔在冰封城?”浪天狂暗道,長袖一擺,那已經變成了灰燼了欒恒也消散了在空中。
“巫小裳,當年我真的誤解你了,但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你,如果…唉,前路艱辛,我想這些做什麼。”浪天狂心道。
“小子,有情況。”就在浪天狂微微失神的時候,騰蛇突然叫道。
浪天狂心中一動,靈識四蕩中,雙眉直接倒豎了起來,陰森的說道:“這血獄當真無處不在啊,在人世間的時候他們就曾對我下手,在密境中居然也有他們的觸手!”
“血獄?什麼血獄?冥界?”騰蛇問道。
“都不是,而是一些喪盡天良的活死人,比之欒恒還讓人痛恨!”浪天狂傳音道。
話音剛落,隻聽一個厲笑傳來,一個被鬼火包圍了的家夥在半空中隨風飄蕩,說道:“小子,剛才我就跟著那個白衣人很久了,原本想把他收為我的弟子,不想卻被你殺了,你賠我吧!”
“怎麼賠?”浪天狂淡淡的說道,神色從容無比。
那血獄的高手倒是一愣,說道:“你這小子倒是平靜,見到我陰鬼老祖,居然不跪拜?”
“陰鬼老祖,嘿,陰鬼子嗎?”浪天狂充滿厭惡的說道。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連陰鬼子也知道。”陰鬼老祖身形飄忽中,下一刻就來到了浪天狂的身前,鬼火消失不見後,陰鬼老祖的麵貌也顯露在了夜色中。
這陰鬼老祖並不恐怖,一身銀色的壽衣很是合體,白色的發須微微散落,麵色除了有些蒼白外也不想是血獄中的人。不但如此,隻看他那超然物外的神態,不知底細的人還以為他是個世外高人。
“銀衣鬼嗎?”浪天狂說道。
這一來陰鬼老祖愣了一下,旋即怒道:“小子真不會說話,老祖是那種還未修成的銀衣鬼可以比擬的嗎?告訴你,老祖一身血獄修為通天徹地,快點拜我為師,老祖絕對會好好調教你的!”
浪天狂看了陰鬼老祖一眼,淡淡的說道:“腦子都不靈光了,還想收徒,我看除了那些被血獄害死的陰鬼子與活死人之外,是沒人願意拜你為師了。”
“小子,找死,敢汙蔑我血獄聖法。”這陰鬼老祖聽到浪天狂的話語,好似被刺激了一般,鬼火竄動中也顯示出了他超強的修為。
“小子,快逃,這鬼東西是窺天強者。”騰蛇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