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天狂心中驚訝非常,因為巫小裳說的非常正確,在這次所謂的夢境之前,他已經經曆了兩個夢境了,那兩個夢境都是在他身體或是心神遇到極大困擾與苦痛的時候才出現的,與巫小裳所說的一般無二。
但這更讓浪天狂疑惑了,這兩種生活,每一個都是在持續發展的,到底哪一種存在是真實的?浪天狂不知道,也不敢確定。
“如果,此前的經曆不過是幻想的話,那麼我現在算什麼呢?”浪天狂心道。那種真是無比的經曆,任何人都不會認為那是場鏡花水月。
“不要疑惑了,你患上了無魂症。”巫小裳一臉憐憫的說道。
“不對,如果我患上的是無魂症,怎麼會見到過你?”浪天狂問道。
巫小裳絲毫沒有驚訝,而是露出了一個‘正是如此’的表情,說道:“人是種很奇怪的東西,在夢境中,可以預知一些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比如說,你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會突然的停頓下來,腦中會閃現出之後要發生的事情,而且那些事情都會與你所想的一般發生。在此之後,你會回憶,這個時候你就會發現,這件事情曾經在你的夢中出現過。”
“巫仙子所言極是,我偶爾也會有這種感覺。”楚段秋說道。
巫小裳一笑,說道:“這種夢境大多人都會經曆,很正常。但像浪天狂這般就麻煩了,因為他已經把心中的夢境當成了現實,而真實存在的他,已經被他否定了,在他看來,現在的經曆才是一場夢。”
一句話,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把浪天狂心中所有的執念破滅的幹幹淨淨了。因為,他現在的心情正是巫小裳所說的那樣,懷疑現在的自己,肯定幻想中的自己。
“那,我還有救嗎?”浪天狂問道。
巫小裳一笑,說道:“放心吧,你不會有事情的。”說話的時候,巫小裳拉起了浪天狂的手掌,說道:“這裏是綠鬆峽,不遠處就是大衛虛穀了,我帶你去看看大衛虛穀,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浪天狂腦中混亂一片,心中不住的想道:“這裏就是綠鬆峽?去大衛虛穀,最後我還是會去到那個地方?老天,我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麼事情?為何兩個我都會去到大衛虛穀,如此,哪一個我才是真正的我?”
就在浪天狂萬般痛苦不解的時候,巫小裳已經帶他走向了綠鬆峽東麵的大衛虛穀。
“看看虛穀中的煙霧,變幻莫測,什麼形狀都有,但它們最終還隻是霧氣,並不是它們變幻出來的東西。”巫小裳說道。
浪天狂低頭望去,隻見虛穀中的煙霧變幻莫測,有的霧氣會變成一條河流,有的霧氣會變成一座大山,有些霧氣像是一些野獸,有些霧氣像是一座古城,但任憑霧氣如何變幻,它們最終還是霧氣。
“難道是說,無論我怎麼去幻想,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家仆嗎?或是說,我最終還是會變成一個書童?”浪天狂心道。
“不對!”猛然間,浪天狂突然叫道:“我記得,在我見你第一麵的時候,不是在綠鬆峽,而是在綠鬆峽之後,你想騙我,沒有那麼容易!”說話間,浪天狂猛然躍入了大衛虛穀之內。
腦中一陣迷惑,浪天狂張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大衛虛穀的底部,入眼處白霧彌漫,絲毫不能看到遠處的景象。憑著心中的記憶,浪天狂的身形飄動而起,不多時,他就來到了鎖鏈老人時常出沒的地方,那個地方也正是浪天狂修煉缺羽密卷的地方。
濃霧散落中,浪天狂見到了鎖鏈老人,心中激動下,剛要說話,卻是猛然呆住了,眼睛緊緊的盯著鎖鏈老人前麵的一個年輕人,那正是他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說,真正的我還沉浸在缺羽密卷之內?“浪天狂心中想到,也不怪他這麼想,因為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情形,正是他剛開始修習缺羽密卷的情形。直到現在他都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他差點就迷亂在了缺羽密卷的幻象之內,清醒過後還是吐出了一口鮮血。
呆呆看去,浪天狂一步步的走向了鎖鏈老人,但鎖鏈老人卻是好似沒有看到他。心中驚恐中,浪天狂看向了他自己。剛一見到另一個浪天狂的樣子,浪天狂就自驚呆了,因為,他眼前的浪天狂的表情與他自己一般無二,都是萬分的驚訝於恐懼。
“難道說,現在的我,不過是真正的我的一個幻想?不但如此,我這個假的浪天狂也產生了類似缺羽密卷的幻想,於是,才有了一係列的夢境?”想到這裏,浪天狂心中叫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不要這樣,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除了我自己,誰也不能把我代替!”想到這裏,浪天狂抬起了雙手,缺羽紫月也是搖曳而起,現在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眼前的浪天狂擊殺,隻有這樣,他才會是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