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灸麵色絲毫未變,還是在緩緩的喝著酒。而浪天狂心中卻是火冒三丈,怒視那些正在嘲諷朱重灸的弟子。
“看什麼看?你雖然拜入了老酒的門下,按理說我們應該叫你師叔,但是老酒不行,哈哈,他不會任何修煉秘法,你跟著他隻能變成一個酒鬼罷了。”
更有人叫道:“小子,你以為師叔是這麼好當的嗎?等你考較我們修行的時候,小心我把你揍成豬頭,哈哈。”
浪天狂眼中寒芒一閃,剛要說話的時候,卻見朱重灸拉了一下他,對他說道:“不必動怒,你要明白,你是他們的師叔,甚至是師叔祖,不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可是…”浪天狂話未說完,就見朱重灸衝他搖了搖手指。浪天狂雖然閉口不語,但心中卻著實想為這個老人出口惡氣的。憑著他初念的修為,麵對這些弟子當真如同麵對一群螞蟻。
“走,跟我來。”朱重灸顫巍巍的對浪天狂說道。
浪天狂點點頭,隨著朱重灸離開了真武殿,身後空留了一聲聲的嘲笑之聲,其中雖然隻有少數譚中天的親傳弟子,但更多的卻是三代弟子。這不是更可悲嗎?連那些灰孫級別的家夥都幹嘲笑這個老人,這老人是如何忍耐的?這是浪天狂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但他現在也不好發作,隻能跟著朱重灸離開了這裏。
行去不遠,朱重灸把浪天狂帶到了一座小山下,山腳環繞著一條小溪。山不高,溪不寬,但卻有種世外桃源一般的幽靜。浪天狂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是因為這裏的空氣清新,而是因為在這個隔世美景中,卻充滿了刺鼻的酒氣。
四處看了一眼,隻見這裏隻有兩幢小屋,其中一間布滿了灰塵,看樣子是很久沒有主人了。而那相對幹淨一些的小屋,卻也幹淨不到哪裏去,這麼說吧,那屋子與狗窩唯一的區別就是,屋子裏沒有狗。
“這裏的風景如何?”朱重灸灌了一口酒後問道。
浪天狂說道:“山雖不高,但其中隱含著一些靈動之氣,溪水雖然不深,但卻清澈見底,四周環繞青鬆巨木,這裏可算是一個隱世的好地方了。”
“哦?”朱重灸古怪的看了浪天狂一眼,說道:“之前我隻見你的資質不錯,沒想到你的眼力也是不凡,你是不是曾經修煉過?”
浪天狂心中一驚,暗感這個渾身酒氣的老人並不像別人說的那麼一無是處。剛要說話的時候,朱重灸卻是說道:“沒可能的,隻要是修煉過的人就不能掩飾自己身上的那股不同常人的氣勢,但你卻沒有。”
浪天狂聞言暗道僥幸,雖說他對鎖鏈老人的無方妙法信心十足,但也怕被別人看出什麼端倪。
“今天你先把你要住的屋子打掃幹淨吧,好好休息一下。唉,明天還要去真武殿參拜真武堂的先輩,當真麻煩啊。”朱重灸說道,不過後麵一句話他卻是在自言自語。
浪天狂點點頭,心道:“這老人的性子當真古怪,祭拜開派先輩這種鄭重而莊嚴的事情,他卻嫌麻煩。”想過後,自己也不禁感到十分麻煩,多看了朱重灸幾眼,浪天狂發現,在他的身上好像有種親切的感覺。
“我的房間,任何東西都不能動,隻需要打掃你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了。”就在浪天狂想先把朱重灸的房間打掃幹淨的時候,朱重灸卻這般說道。
浪天狂一愣,卻是沒有問什麼,既然朱重灸這麼說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是,師父。”浪天狂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