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住心神後,浪天狂漠然的看著一道急閃而來的身形。當那人落在浪天狂身前的時候,絲毫沒有一點氣喘的跡象,這也證明,此人的修為定是不凡。
“果然是你嗎?巫小裳!”浪天狂心中默道。對於這個早被他封禁在心底的存在,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還有再見的一天。而更沒有想到,兩人相見的地方居然是在這裏,而且浪天狂還剛剛擊殺了巫小裳的師侄。
“看來這巫小裳在三星觀的輩分不低啊,這赤月居然是她的師侄。”想到這裏,浪天狂感覺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眉頭微微一皺,但眼光隨即被巫小裳的身形吸引了。
隻見巫小裳身著淡紫色的緊身長衣,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也被完美的勾勒出來。雖然此刻巫小裳美目隱含煞氣,但因為她的容貌著實過於完美,是以這些煞氣居然讓人感到了一股異樣的美。
“你是什麼人,為何來三星觀造次?”巫小裳喝道。雖然現在巫小裳的聲音比之四年前成熟了一些,但浪天狂還是清晰的感覺自己有些觸動。
自嘲一笑,心道:“浪天狂,你可當真是登徒子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去感受這些東西!”想到此處,浪天狂微微吸了一口氣,說道:“三星觀欠了我一些東西,今天我不過是來索債的罷了。”
巫小裳冷冷一笑,那動人心魄的聲音再次發出:“索債?索債用的著殺人了嗎?”
“他們欠我的很多。”浪天狂於是說道:“他們欠我一個謎團中的答案,而卻不肯相告,萬不得已,我才動用了武力。”
“說的好聽,如果你以禮相詢,赤月還能不告訴你?”巫小裳一臉的不相信。
浪天狂還想解釋,嘴巴微動,卻是化作了一個冷然的笑意,手中冥火赤金變成了一柄巨刀,隨即放在了地上。單手支撐著刀柄,好整以暇的說道:“在你們看來應該如此,但你們卻永遠不會了解別人的遭遇,與你說話如同與夏蟲言冰,有何意義?”
巫小裳俏臉更寒,冷聲說道:“如果你給我一個可以接受的解釋,那麼我不會殺你,隻會把你囚禁百年,你也是修煉之人,這百年的光景對你來說不算什麼,更希望你日後好好做人。”
“哈哈。”浪天狂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說道:“這才幾句話的光景,你就宣判我的罪行了,當真有名門大派的風範啊。”
巫小裳見此喝道:“你殺人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難道還想狡辯什麼嗎?”
“哼!”浪天狂冷然喝道,隨即用手中巨刀點動了幾下地麵,地麵之上發出了‘鈧鈧’的聲響,接著說道:“如果這般說的話,這赤月害的我自幼失去了雙親,流離失所了這麼多年,至此也沒有得到關於家人的消息。那,赤月這般罪行應該囚禁多少歲月?”
“一派胡言!赤月哪裏會做這種事情?”巫小裳根本不信。
浪天狂心中微微一怒,還想說些什麼,卻感覺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嘴角撇動了一下,轉身就要離去。
“大膽,在三星觀殺人之後,還想離去,你當三星觀是什麼了?”饒是巫小裳平日待人溫和,心性也是極好,但現在卻也被浪天狂激怒了。
“莫不是,你也想攔住我?”浪天狂停住了腳步,頭也沒有回就自說道。
“不是要攔住你,而是要製裁你!”巫小裳冷聲喝道。
“白癡的女人,你要製裁別人的時候,能不能先把事情的根由弄明白?還有,你以為你是誰?製裁?你還沒有製裁我的資格!”浪天狂鏗鏘有力的喝道。
巫小裳一呆,自小到大,還當真沒有人對她這樣說過話。但沒有,並不代表不會有,至少浪天狂對她一點都不客氣。
而巫小裳因為被浪天狂的一陣搶白,臉色也變的難看了起來,心中更是怒氣橫生,想也不想就祭出了太玄印!而她的太玄印卻是比之赤月的深奧多了,那看似纖纖的玉手卻也把天際遮住了,而那剛剛恢複了晴朗沒有多久的天空,又一次黑暗了下來。
浪天狂心頭怒火一點也不比巫小裳的小,說來奇怪,如果平時,浪天狂雖然有氣,但卻也絕對不會對一個女子出手。但此刻,心頭那莫名的渴望廝殺的蠢動卻是他怎麼也控製不住的,隻不過他沒有發現罷了。
怒哼一聲,浪天狂隨手也施展出了太玄印。;隨著兩隻巨掌轟然碰撞在了一起,浪天狂的身形居然被四泄的太玄力擊出了十幾丈的距離。心頭一驚,暗道:“這巫小裳居然也是斬凡層次的修士,而且看她對太玄經的領會,比之那赤月要高明多了。”
晃動了一下麻痛不堪的手臂,浪天狂還是感覺心口有些發悶。由此可見,這巫小裳的實力比之浪天狂要高出很多,不然憑著缺羽密卷的妙用,浪天狂根本不會這麼被動。
“初念的修士居然能夠承受住我的太玄印,你也算是一個天才了。”巫小裳美目中流露出了一絲驚訝。“啊!你也會太玄印?”巫小裳接著喝道,語氣中也帶著濃濃的質問。
而浪天狂聽到她那充滿了驚訝的評價,又看到她那出塵一般的容貌,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厭惡。冷哼一聲,開口說道:“巫仙子,在我麵前,你就沒有必要裝作是一個出塵仙女的樣子了吧?何必呢?原本就與那些煙花女子沒有區別,卻總喜歡裝出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哈哈,哈哈,你不累嗎?”說完這些話後,浪天狂才發現,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的巫小裳,對他的心境還是有著這麼強烈的影響。在不經意間,他就想到了四年前巫小裳在楚家所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