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轟然巨響,急忙問道:“高人,那缺羽之體到底是什麼?”
鎖鏈老人一愣,好似很詫異浪天狂能夠聽到他說出的話一般。
“我們坐下說話。”鎖鏈老人說道。說話的時候,浪天狂但覺屁股劇痛無比,回過神後,卻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地上。而隨著一陣鐵鏈的嘩啦聲,那高大的老人也坐在了地上。
“你今年可是十三歲?在你落到這裏之前是不是被人抽幹了血脈?唔?你的骨髓也被抽取了一部分?難得你沒死。”鎖鏈老人沒有回答浪天狂的問題,而是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但就是這麼一個不算是回答的話語,卻讓浪天狂心中駭然,驚聲問道:“高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鎖鏈老人自語說道:“他們果然開始了嗎?”說完這話嘿嘿一笑,片刻之後才說道:“沒死就好了,既然你的血脈已經流幹,而骨髓也處於了幹涸狀態,沒有意外的話,你也算不上是缺羽之體了。”
“缺羽之體到底是什麼?”浪天狂趕忙問道,現在這是他最想知道的就是何為缺羽之體。
“這要自修煉界說起,東方神土浩瀚無邊。而那些自覺修為高深的家夥也喜歡推演天象,每當他們感覺有大災難、或是大禍害的時候,他們總會先天機一步,把這些災難覆滅在萌芽狀態。而缺羽之體也被稱為缺羽天象,十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星空之上突顯異象,星宿糾結在一起後,居然幻化成了五玄琴,更是奏出了悅耳仙章,但當仙樂消失的時候,羽之音卻是沒有傳出。這讓那些修士驚駭萬分,畢竟,那是缺羽之象啊。”鎖鏈老人悠然說道。
“原來如此。”浪天狂說道,雖然他說出了這句話,但心中卻是不甚明了,不過又找不到問題去問,一時間一老一小就自沉默了。
“缺羽之體也被稱為妖孽。”片刻後,鎖鏈老人說道。
“為什麼?”浪天狂問道。不知不覺間,他感覺這個鎖鏈老人也不是多麼恐怖了,而隨著兩人的談話,浪天狂對那鎖鏈老人居然升起了一股親切感。
“因為他們天資聰慧,無論是什麼修煉秘法,一經接觸,就會悟透其中奧秘。這等體質比之那些所謂的天才要強出太多了。”鎖鏈老人歎聲說道。
“那為何他們不教我修煉,而是在換取我的血脈呢?”浪天狂問道。
鎖鏈老人聽到這話,身體好似一僵,片刻後他才說道:“因為,那缺羽之體雖然天資縱橫,但卻不能控製自己的心性,久而久之他就會變成一個殺魔。這樣的一個存在,對世人與修煉界來說,都是一場災禍。而他們又羨慕缺羽之體的資質,所以就把你的血脈換走了,如此,既能夠除害,也能留著那妖孽般的血脈,一舉兩得。”
浪天狂聽到這裏,嘴巴張了張卻是沒有說出話來,雖然他鄙夷那些修士的做法,但又不能說他們有錯,畢竟鎖鏈老人也說了,缺羽之體原本就是禍害。
“缺羽之體當真是那樣嗎?”浪天狂有些期盼的問道。
鎖鏈老人緩緩點頭,但隨即搖了搖頭,悠然歎道:“這關缺羽之體什麼事情,嘿,其中的隱秘又與缺羽之體有什麼關係呢?你們以為你們可以做到,但…。”說到這裏鎖鏈老人又是黯然了下來,隨即說道:“大多缺羽之體都是禍害,所以,你小子也不冤枉,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浪天狂。”浪天狂說道,隨即問道:“你說大多缺羽之體,難道缺羽之體不僅僅是我一個?”
鎖鏈老人嘿嘿一笑,說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缺羽之體啊,在缺羽之夜的那一晚,所有出生的孩子,都有可能是缺羽之體。”
“那他們現在怎麼樣呢?難道隻有我經曆了這種磨難?”浪天狂多少有些不忿。
“你是幸運的。”鎖鏈老人說道。
浪天狂還想再問的時候,突然感覺心中一股寒意襲來。自己的遭遇,他自己都不想在回憶了,居然還能算得上幸運,那如此看來,那些缺羽之體或許都死掉了吧。寂靜過後,浪天狂居然感到有些滄桑,說道:“高人,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
“你可想修行?”鎖鏈老人突然問道。
“修煉?我想啊,做夢都想!”浪天狂叫道,接著問道:“修煉有成後是不是就能夠像三星觀的修士一樣了?”
鎖鏈老人疑惑的自語:“三星觀?什麼三星觀?難道是天衍宗的支脈?”不過浪天狂卻是沒有在意這些,險死還生,又能夠修行,這對他來說可謂是一種新生了。
“那你修煉有成之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呢?”鎖鏈老人問道。
“報仇!”浪天狂不假思索的說道。
鎖鏈老人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你先睡一覺,明天我會來找你的。”說完這話,鎖鏈老人就拖動著他那八條異常沉重與粗壯的鐵鏈去到了迷霧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