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薇不在。桌子上放著唐薇薇留的一張字條,說是去大連出差,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唐薇薇在另一家公司的銷售部工作,作息時間十分自由。
徐曉帆天生是個麗質美人兒,一頭淡淡玉米黃的靚發濃密細柔地卷曲著,小巧的鼻梁微微翹起,頸脖溫潤如玉,臉美得簡直是一種罪惡。特別是那雙眸子墨色幽深,是秋水是藍天是詩是夢是溫馨是欲望是熱烈而又是潔靜。飽滿,腰細柳,臀微微上翹。這樣的美人兒,天之尤物,公司裏那些男私下裏說,隻要有她的身影在眼前晃動,一天不吃飯都不覺得餓。
最近,老總齊亞軒似乎也對她格外的熱絡起來,雖然那個私情很濫的齊亞軒在公司裏已經明著暗著有了兩個“蜜”。
她有時候看著這些諂媚的男人,心裏不自然的就想著,情是什麼?戀情?愛情?或者直白的可以說豔情?
徐曉帆一個人懶洋洋地做飯,隨便地泡了一袋方便麵,就著榨菜,就把一頓晚飯對付過去了。
大概唐薇薇走得太匆忙了,換下來的,還有前不久剛買的那件情趣小內褲,以及一套時髦的外套扔得七零八落哪都是,屋子裏弄得亂七八糟的。
唐薇薇最近變了,麵色紅潤水光,徐曉帆猜測她一定是得到了男人某種愛的滋潤,印證這個猜測還有個佐證:她買了那件很性感的情趣小內褲。沒有男人,她穿著這個跟誰發騷呢?
徐曉帆和唐薇薇是多年的好友,共同在這座城市的不同公司裏做“白領麗人”,合租了這套房子。
徐曉帆慢騰騰地收拾,純粹是給自己找事消磨時間。太早了,才晚上八點多,冬天的夜特別漫長,睡不著覺,唐薇薇走了,身邊也沒有個可以說話可以給她愛撫的異性,抑或是同性也好……
挨到十點多了,徐曉帆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手上的一本雜誌也看完了,就連廣告征婚啟示什麼的,她都仔細讀了一遍。實在是沒什麼可看的了。燈太亮,太不容易培養睡意。徐曉帆起床去關燈。
這時有人敲窗戶。徐曉帆嚇得打了一個激靈,她們租住的房子是一樓。幾秒種之內,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害怕自己發出什麼響動。夜太靜了,敲窗戶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響。
徐曉帆害怕極了。她不知道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找她,或者是找唐薇薇?可她們平時基本上不和外人怎麼接觸。
徐曉帆定了定神,大聲地問:“誰?”
外麵的人不回答,仍在敲窗戶。
“誰呀?” 徐曉帆不知哪來的勇氣,“嘩”的一聲拉開窗簾,隔著防盜窗和玻璃,看見外麵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可她根本就不認識。
“你幹嗎?”
“我是別人介紹來的,你們還做不做生意了?”
男人兩手抓著鐵護欄,臉幾乎要貼到窗戶的玻璃上了。
“你的有病呀!” 徐曉帆叉著腰,表現得像個小潑婦。
“我就是有病才來找你的嘛!嘿嘿嘿!”男人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百元的紙鈔晃了晃:“別跟我裝了,我可以先付錢,後辦事。開門吧!侍候我滿意了的話,我還可以再幫你們拉來幾個客戶呢!”
徐曉帆氣極了。大罵道:“臭流氓,你給我滾!要不我叫人了! ”
這時候徐曉帆忘記了害怕,剩下的全都是憤怒了。的,這個王八蛋男人競把自己當成雞了!這叫什麼事!莫名其妙?還是事出有因?
“的,有錢不賺,跟我裝緊! ”男人罵咧咧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嚷著走了。
徐曉帆這時候才想起害怕,不敢關燈,一個人傻傻地坐了很長時間都不敢動彈。
臨睡前,徐曉帆又將窗戶和門檢查了一遍,她總是不敢確認到底關沒關嚴實門窗。這一夜,徐曉帆在夢中被驚醒了好幾次。
因為沒睡好覺,徐曉帆的頭一直是暈沉沉的,同寫字間的宋芬妮好幾次跟她說話,講的是什麼,她都沒聽清。
“徐曉帆,你怎麼回事兒?心不在焉的。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