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榮錦說話太累,他做不了主,但是光是傳話,就能把自己氣死了。
此時,馬車上,陸婉言心不在焉。
昨天方才下定覺醒,跟楚玄墨的關係斷的一幹二淨的。她自己也害怕了,時間久了,怕是一顆心都變得身不由己了。那樣的話,她還有什麼退路可言嗎,一切都會變得十分危險,至少在陸婉言看來。
她不想要與楚玄墨有任何關係了,哪怕是一點點,都讓她發自內心的委屈。
一個真正的王者,城府滿滿,她的話,又占據多少地方。
她雖然忍不住,想要問一問。
但是陸婉言一開口,與承認了自己和楚玄墨的關係,早就沒有區別了。
陸婉言從來都是事事小心,挨不過自己內心之中的情竇初開,隻不過不想要淪為爭權奪利的炮灰而已,這一點陸婉言還真的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呢。
摘星樓的門口,陸婉言第一次覺得,跟楚玄墨見麵都有點困難了。
榮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卻還是咬咬牙,走進去。
緊張對陸婉言而言,似乎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陸婉言一心覺得,自己這人生,還是要自己做主。
楚玄墨真的命人準備了一桌飯菜,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見到陸婉言進門,便親切的揮揮手:“言兒,過來!”
那語氣,就像是昨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然,楚玄墨主宰別人生死,這一切的事情自然就像是過眼雲煙一樣,可以不計較,可以不在乎,卻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不論陸婉言內心到底多緊張,卻依舊那麼平靜。
她小步走了過去:“臣女過來,隻是為了那神藥續骨膏。隻要王爺借臣女一下便好了,臣女看過,馬上還給王爺。”
此時,陸婉言已經退了一萬步去說這件事情了。
楚玄墨依舊不為所動,拍拍旁邊的位置:“先用膳!”
他那聲音溫和,仿佛昨日的一切都不存在。
“你還需要,本王親自去拉你過來嗎!”
看著陸婉言走神了,他這才加重了自己的語氣,陸婉言愣住,抬起頭:“臣女沒有什麼胃口,在家裏吃過飯。”
“言兒你是覺得,本王在這摘星樓設宴,沒有昨日花滿樓豐盛是嗎?還是說言兒你願意給大皇子麵子,而不願意給本王麵子。”
陸婉言又差點忘記了,這楚玄墨的人,京城比比皆是。
想要知道她的行蹤,何其容易。
“王爺這樣覺得有意思嗎?”
陸婉言走過去,在楚玄墨的身邊坐下:“臣女與誰見麵,那是臣女的自由吧,王爺還能管得了臣女的來去不成。再說,臣女隻不過是答應為了王爺診治而已,並沒有賣身到戰王府……”
“昨日之事,你還在生氣?”
望著陸婉言那模樣,楚玄墨輕輕的笑了笑。
“過去都過去了,記著不開心的事情,心情也會跟著不好的。”
“臣女想要記什麼事情,就記著什麼事情,不必王爺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