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恐嚇,再是掠奪。
此時,陸鎮遠的眸子冷下來:“為父隻是覺得,你與之前不太一樣。”
他抬頭,精明的打量著陸婉言。
怕是一個人的性格來去太大,總是會被人懷疑。如若她的身份有什麼異常,這個時候必然會有所閃爍。
這些,陸婉言也曾經用過。
陸鎮遠卻在第一輪的時候,便透露出對自己的不情願來。
此時,陸婉言輕輕的笑了笑。
不露聲色的看著陸鎮遠:“父親怕是說笑了,那麼多年不見,連女兒是什麼性格都忘記了。這一去鄉下數年,那邊的人如何苛刻,女兒若不是堅強一點,聰明一點何以還有命來見父親呢?女兒不覺得自己有多不好。”
“女子無才便是德,你此番名動京城,卻與你妹妹不一樣。你妹妹是才得,你是潑辣,這名聲可是讓為父好生丟臉。”
這會兒,陸鎮遠的語氣肆無忌憚。
這是責怪陸婉言的意思。
“潑辣?是誰把女兒逼得如此,若是可以,女兒也希望自己淡雅如菊,好好在一個壞境之下安然成長,隻不過父親可是不要忘記,母親死了之後,女兒都在過什麼日子。”
“你這是再怪罪為父,你當年不過是個少不更事的女童,你知道什麼。你若是回來還有別的心思,為父勸你就此打住,你若是想要讓將軍府不得安寧,為父定然不會饒了你的。”
陸婉言低頭,微微的揚起嘴角:“父親還打算將女兒送回去嗎?隻不過女兒回到京城,便不打算回去了。那不是女兒應該去的地方,皇上也不會同意女兒去的。”
“還敢提皇上!!!”
陸鎮遠一句話,似乎點醒了陸婉言什麼。
她一直沒有多想朝中的事情,君王是君王,臣子是臣子。有些事情原主的記憶裏麵沒有,就算是京城之內,也不見得有所流傳。
皇上,確實不像是疼愛她的人。
不然這婚配的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的讓陸青青頂了,明知道原主生病,卻從未帶一個人看過。
原主看著身份顯赫,表麵風光,卻如此落魄,又是因為什麼呢。
這一時半會兒的,陸婉言怕是瞧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言語之間的試探,倒是給了陸婉言一個提醒。
宮廷危險,莫要涉足。
隻怕自己躲著麻煩,麻煩還會找上門。楚淩天便是如此,他要自己母親的漆木盒子,他吩咐陸青青幫忙做的事情,恐怕也不簡單,這一切的疑問一時之間,讓陸婉言無法斷言。
馬車停下,這陸鎮遠沉默的下了馬車,陸婉言也跟著下來,此刻他們已經到了皇宮之中。
這個時候,宮中眾人都在忙碌自己手上的功夫,聽聞陸鎮遠匆匆進宮,楚嘯南那邊自然是有所準備。
二人走上大殿的時候,陸鎮遠連忙屈膝跪下,陸婉言也跪在他的身後:“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