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言抬頭,眼睛有點紅了。
“臣女不敢!”
她收回手,低下頭。
“臣女本就卑賤,此時處境又十分不好,承蒙王爺幫助,照料。原本臣女就已經臭名,早就嫁不出去了,臣女也不在乎,若是王爺覺得過得去就好。”
楚玄墨原本還在笑著,這會兒怒氣更勝了。
陸婉言微微的揚起嘴角:“現下,王爺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臣女欠王爺的也算是還清楚了,反正隻是唯一一次找王爺幫忙,日後便再也不會了,這個虧,臣女還是吃得起的。”
她說罷,眸子裏麵沒有一點光亮。
此時,楚玄墨還未來得及開口,陸婉言就自行離去了。
唯有陸婉言知道,她今天有多緊張,早點走到黑暗之中,她臉頰的紅暈還沒有退去。不說一吻就陷入其中,但是方才楚玄墨吻她,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也可以說的上是享受,按照現代來說,感覺並不差。
臉紅心跳悸動一個都不少,隻不過陸婉言卻提醒自己,他是楚玄墨,與他相處怕是要命的。
她好不容易才從死亡之中走出來,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自尋死路。
她冷笑,眸子裏麵滿滿都是嘲諷的意味。
自己怎麼會對這樣一個神秘冷漠的男人有這種感覺,真的是該死……
陸婉言在這種事情上,根本任性不起來。
她看上的,是這世上最遙不可及的,怕是除了正常的相處,走路都要躲遠一點。
楚玄墨是她來到這裏,幫助她最多的人,也是她第一眼看到的人,可是陸婉言清楚,楚玄墨這男人,絕對不會真心待人。
沒準兒有一天,她便與今天這男人一樣。
想要安穩度日,切不可重蹈覆轍。
晚上的風,很冷。
她也決定,明日親自去給哥哥討回一個公道。
此時,她很堅決。
回去的時候,她叫翠兒去找蘇姨娘,告知蘇姨娘關於陸博安的事情。
在這之後,大步的回到房間,沐浴更衣,洗去今日一身的疲憊。
她枕邊的盒子,發出淡淡的香味,自從陸婉言將它拿出來之後,那藥香怕是越發的濃烈了。陸婉言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裏麵裝的什麼,隻不過沒有辦法。
次日清晨,陸鎮遠進宮,去與皇上呈上陸博安的事情,明顯就是要試探皇上是什麼反應。昨日的事情之後,陸鎮遠怕是也想明白了,一個陸博安是小,重要的是丞相對於他們將軍府的蔑視。
陸婉言一早就擋在了馬車前麵,要求同去。
有了昨日的事情,陸鎮遠怎麼願意,深深的皺眉:“你好好的在家裏修身養性,莫要惹是生非了,你還嫌你的事情鬧得不夠大是不是,倘若你願意安分守己,你二哥今日就不會出事兒。”
陸婉言依舊十分堅定:“既然是如此,一定要有一個人背負這件事情,女兒也願意道歉,願意讓丞相大人滿意了,不連累將軍府任何人。若是女兒不去,怕是父親花費再多精力,都不可能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