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深秋,落葉紛飛,每天清理庭院中的落葉對於丫鬟們來說,確實增加了平時的工作量,不過氣候開始涼爽,幹活倒也不太累,阿羅最近也忙著幫著晉王準備南征的事宜,準備自己到江南之後的計劃。
秦王殿下也因為宮中皇後娘娘的傳召,搬回了宮裏,梧桐苑又開始它空曠的生涯了,自那次謠言之後,晉王知道了府裏傳阿羅的謠言,也對府中的人下了禁製令,不知道府裏的人心裏是怎麼想得,但是看到阿羅確也不在用那種奇怪的眼神,晉王也開始注意自己的言行,多半是白天召見阿羅商量事情,晚上也不在傳喚阿羅。
晉王送給阿羅的四個丫鬟,阿羅做主把她們把她們脫了奴籍,準備放她們自由,可是真和她們說明自己這個意思的時候並不順利。
阿羅把她們四個喊道自己房間裏麵,把她們的賣身契給她們,對她們說:“這個是你們四個的賣身契,我把這個還給你,以後你們就自由了,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她們四個一聽,都愣住了,眨眼間有兩個稍微小點的姑娘,冬雨和冬雪眼淚就留下了,還有一個比較呆傻的冬蟲隻愣愣的,稍微年長聰明的飛、冬草則跪在地上,求道:“主子,我們幾個是不是犯了什麼錯,犯了錯,您打我們,罵我們都行,就是不要趕我們走啊,我們就主子您一個親人了,自從您那天從街上救了我們幾個之後,我們就發誓跟您一輩子,來報答您。”
其他三個人也跟著跪下,淚眼朦朧地看著阿羅,仿佛阿羅拋棄她們的眼神。
阿羅撫了撫額頭,無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趕你們走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們漂泊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想自由點的生活。”
冬草道:“主子,您說的對,我們是漂泊了這麼長時間,曆盡磨難,但是我們終於遇見了救我們出苦海的您,當您幫我解救出來的時候,我們幾個以後就不會離開你了。”
“可是,救你們的是晉王殿下,是他幫你們,把你們從那個可惡的人販子手裏買下你們的,我根本沒有幫上忙。”阿羅苦笑道。
冬草說:“當時的情景大家都看在眼裏,我們雖然不聰明,但也知道是您想救我們去求的晉王,而且您當時為我們傷心的情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您是真心想救我們出苦海,才那樣感同身受的。晉王買下我們,我們也很感激他,但是我們認的主人卻隻有您,我們相信您會保護我們的,會讓我們不在受以前的苦難的。”
冬草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接著說,“而且像我們這樣的年紀,又沒有技能的樓蘭女子,到外邊也找不到謀生的途徑,再加上這裏的人對我們樓蘭的貶低,我們也是淪落風塵。遭人劫擄的命運。”
說完拉著冬雨冬雪和冬蟲一塊給阿羅磕頭,懇求到:“主子,請您收回成命。”
阿羅看著他們堅決的表情,想到那個街上樓蘭女子自殺的場麵,反思了自己的錯誤,以為是為她們好,可是確沒有想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自己確實是沒有想周全,隨即對冬草她們四個點點頭,自己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她們,這些眼中滿滿地對自己信任的女孩,自己要盡所能保護好她們,不能再重蹈以前的命運。
冬草她們看見阿羅答應不提這個贖身的事情,就高興地把賣身契遞給阿羅,阿羅看了看,確沒有接手,冬草一愣,阿羅笑著說:“雖然你們以後就留在我身邊了,但是這個賣身契你們還是自己留著,改天我看著幫你們弄個戶籍,這樣以後你們幫我事情也方便,不用受那麼多的拘束。”
冬草想想,確實女仆的身份很多事情不方便辦,畢竟是地位低下,這樣有時候主子讓她辦事也不方便,畢竟主子也是女仆身份,有的事情確實也需要自己代辦。
於是收起了賣身契,並讓其他三個也收起來了。冬草試探問阿羅:“主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去做啊。”
阿羅笑了,突然覺得這個冬草很聰明,是個可以辦事的人,回答道:“暫時還不是時候說,不過確實是有事情請你們幫忙,你們從明天開始就在府裏做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雖然說是晉王把你們賜給我,但是畢竟是在府裏麵,我也是仆人,不能在讓你們來侍候我,被人看見總歸不好,顯得我不知輕重,我和楊管家說一下你們的事情。讓你們給你們安排一點工作,我房間裏麵的大多我自己來解決。
冬草點點頭,對著阿羅行禮,道,“那主子,我們先下去了。”
阿羅點點頭,冬草四人魚貫而出。
阿羅朝著書桌上的自己寫的條陳計劃關於在江南自己做事的打算,忽然計上心頭,想到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