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時間要到了,你快點,第一次出現場嗎?你快點。”一副厚重的眼鏡下流下了淚水,剛才分手三個月的男友學哲發來了短信,說今天要和幼雅結婚。原來今天幼雅把采訪機會冰凍山穀的機會讓給她,是因為她要和學哲結婚。和學哲5年的愛情比不上台長女兒三個月追求。如果幼雅不回國,學哲是不是對她的愛就不會變呢?“文娟,你發什麼呆,你快點準備啊。大和尚馬上就來了。”攝像王師付一再的催促道。文娟淚眼蒙蒙地的身穀底望了一眼,渾身打個冷戰,這冰凍穀中白色與綠色共存,是一道世界的奇觀,植物不顧雪的寒冷長得十分茂盛,植物學家看過穀底的植物什麼理論也得不出來。現在全世界的植物和氣象學家們紛紛趕到冰凍山穀來。但幼雅真的愛學哲嗎?文娟覺得頭暈。剛失戀時,文娟覺得世界都要毀滅了,這三個月文娟覺得好一點了,可今天學哲結婚了,為什麼要發短信給她?難道學哲不想結婚?“文娟,快,快。大和尚來了。”文娟擦了擦眼淚拿好話筒按著幼雅給的稿子開始報道。大和尚是冰凍山穀上雲介閣的主持和尚。雲介閣中有5位和尚,有人說有一位是和尚是本城裏最有錢的人,也有人說,這雲介閣其實就是守護這冰凍山穀的,這次采訪主要是讓大和尚講一講關於這冰凍山穀裏的曆史,這是最近的大熱門,就是幼雅把這次的采訪機會讓給她時,她還在感謝幼雅。但現在,文娟的心好像飄在這冰凍山穀的上空,涼涼的。“文娟,開始了。”王師付又催了一次。把攝像機對準了她,攝像機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洞把文娟吞沒了。“三,二,一,開始。”文娟聽到王師付的口令才回過神來,按著幼雅給她的稿子開始詢問,她問了什麼,大和尚講了什麼,文娟什麼也不知道,文娟隻覺得自己飄在空中落不了地。“好了。”王師付一喊。文娟便走到一邊的石頭旁把好不容易忍在眼眶裏的淚水流出來。她沒注意到,大和尚一直跟著她。“女施主,你信緣嗎?”文娟急忙擦了眼淚著向大和尚。采訪時文娟沒仔細地看大和尚的臉,圓臉笑眯眯,大和尚還是問“女施主,你信緣嗎?”文娟不明白大和尚說的話,但眼睛卻不能從大和尚的臉上移開,大和尚的臉越來越亮,亮得刺眼,亮得文娟頭暈,她想不看大和尚,但卻不行。忽然來了一陣風,不知道哪裏來的風,好大的風,把她整個人都吹了起來。她的頭很暈,大和尚的臉還是很亮,她好像聽到王師付和監製在喊她,她昏倒了嗎?不知道,風還是大把她吹得直打轉,頭暈。突然,風不吹了,她便往下落,這是要到哪啊?大和尚的臉看不見了,誰的聲音也聽不見了,連風的聲音也沒有了,這時候能聽到風的聲音也是好的啊。但什麼聲音也沒有了。一直落但速度不變。終於停下來了,可能是太想念學哲所以昏倒了。但為什麼我卻如此清醒呢?從沒有昏倒過,也許昏倒本來就是這樣的吧。周圍黑乎乎的,天黑了,我一直昏到天黑?有一點亮光,使勁看好像前邊有一點亮光。我得去亮光的地方,那樣才行。突然有一股力量拉著她。這是什麼?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風,那股風又來了,又要吹她,拉著她的力量還在,風又在吹,亮光的地方也沒有了。風的力量太大了又把她吹走了。而且越來越大,又像開始一樣。文娟的頭又開始疼了。也許要醒了吧。怎麼還不醒,風隻會越來越大,文娟有些害怕了,她想大叫。“啊。”“教主,教主,快來,小姐醒了,醒了。”“醒了,我的兒醒了,感謝極樂大神佑我。佑我靈兒。”文娟睜開眼睛,就有點蒙了,眼前有好幾個身穿白袍的女子,好像的從電視古裝片走出來的一樣。什麼情況?還用白紗遮著臉?這不是做夢吧?然後說話也像極了電視“教主,教主。”做夢吧。肯定是太傷心了,開始做這種不著邊際的夢了,逃避現實的夢。但,一張慈愛的臉出現在文娟的麵前。那是一位中年男子的紅黑臉龐,圓圓的眼睛中全是關心,文娟的心頓時暖暖的,文娟是孤兒從小到大從沒有這樣被關心過,連學哲也沒用這種眼神關心過自己。“我的兒呀,我的水靈兒。”水靈兒是誰?“靈兒,靈兒,你和爹爹說說話啊?”“靈兒小姐,小姐你說說話啊?”文娟的眼睛望著周圍的人,她們的關心是發自真心的,但關心的是自己嗎?“我…………。”天啊,真的是自己在說話,“教主教主,小姐說話了。說話了。”“靈兒,我的兒呀。”說著,這個中年男子就抱住了她。文娟更蒙了。這是怎麼了,做夢了?肯定是做夢了。文娟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疼。“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呀。”咦,我的眼鏡呢?“拿鏡子來,我要鏡子。”“快,快給小姐拿鏡子來。”“是,教主。”白袍女子從桌子上拿來一麵鏡子,這是一把兩麵鏡,圓形的鏡身,手柄是透明的水晶。拿到手中特別輕。文娟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是我的臉嗎?是又不是,沒有了眼鏡,眼睛更水靈更漂亮了,臉也白嫩了許多,眼角的小細紋也沒有了。做夢,這肯定是做夢。文娟又用手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站在一邊的中年男子看見她表現,不禁潸然淚下,“教主,你別急,小姐可能是驚嚇過度,你先讓她休息會說不定就好了。”“對,雙月,你說得對,靈兒,爹先下去,你休息休息。”“小姐,我們也走了,你先休息吧。”“不,雙月你留下。”“好,雙月,你留下,我們走。”“小姐,大家都走了,你息會吧。”“恩。”文娟慢慢的躺下,用鏡子反複看自己的臉。腦中不停的想。這是怎麼回事?是做夢?可是我疼了。不是做夢是什麼?穿越?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太無稽。根本不可能,愛恩斯坦說過,人是由無數的小分子組成,就是有時間機器這種東西也隻能穿越到未來,不可以穿越到過去,因為時空是不可逆的。按著愛恩斯坦他老人家的理論,我現在的情況要如何解釋呢?做夢。“雙月啊。現在是什麼年份啊?”“小姐,現在是極樂52年。”極樂52年?哪個朝代?“誰是皇帝啊?”“小姐,什麼是皇帝呀?”做夢,穿成這樣,連皇帝都不知道是什麼?電視台出什麼新的耍人節目了?“那沒人管我們呀?”“不呀,小姐,極樂幫管我們呀,每年我們要定期交貢品的。”這不是古代。愛恩斯坦是對的。但交貢品也不像未來呀。這衣服也不像是未來呀。“那,雙月我們有手機嗎?”“什麼?什麼是什麼啊小姐。”沒有,還是古代了。看文娟又不說話。“小姐,你別生氣,你先休息一會吧。你能活下來就是極樂大神最好的恩典了。”“我為什麼能死啊?”“小姐”說著雙月開始哭了起來。“哭什麼哭,別哭了,快說吧。”“是,小姐。小姐是昨個從掉入山穀的。”“我為什麼會掉入山穀呢?”“因為。因為。”“因為什麼,快說呀。”“因為小姐是要自殺。”“自殺?”在學哲說分手時文娟的確想到過,但那隻是一個念頭沒有想要把它變成現…“我為什麼要自殺呢?”“因為,教主要把你嫁給極樂八幫主。你卻想嫁給…………”“嫁給誰?”“嫁給大師兄。”“就為這個?”“恩。”大師兄,小師妹。這還不是古代?做夢呀,真的隻是一場夢呀。文娟又慢慢的躺下,也許睡一覺,夢便醒了,又能回到那個充滿了愛,卻又沒有愛的世界中去了。又想到了學哲,現在學哲和幼雅肯定十分的甜蜜,我是要祝賀呢?還是要詛咒呢?這一覺讓現實還是現實,讓夢境永遠隻是夢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