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門外那小子。
門外,楊升修全然不知屋內情況的他還在繼續敲門呼喊。
伸手,直接拔掉了那些設備的電源線,屏幕畫麵徹底完全黑暗下來。
不識趣。
既然你要見,好啊,那就讓你見見。
伊費爾臉色陰沉的走出了迷你影院,順手反鎖上了門,來到房門前。
“哦,楊先生,這麼晚了請問有何貴幹呢?”拉開房門的那一刻,伊費爾的臉上恢複了一如既往地笑臉,“難道是酒店管理人員沒有給楊先生安排好住所嗎?”
“不,酒店安排的十分合理,我很滿意。”楊升修說著,個頭上的差距讓他此刻隻能仰著頭看著對方,“隻是有點失眠,想找伊費爾先生聊聊天,不知道可否賞個臉,讓我進去談呢?”
“失眠啊……”伊費爾輕笑,讓開了身子,“請進,歡迎至極。”
“伊費爾先生,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太樂意的樣子,難道真的是我打擾了?”楊升修敏銳的洞察力可真不是蓋得,對方沒到達眼底的假笑被他看了個清楚,“屋子裏這麼整潔,看來伊費爾剛才沒有使用過他們啊。”
無論是沙發上鋪著的防塵布還是桌麵上的桌布,都整整齊齊的一點兒褶皺都沒有,顯然並沒有人觸碰過他們。
“剛衝了個澡,所以開門晚了。”伊費爾隨口說著,絲毫不在意已經半幹的頭發,一切都在昭示著事情並不如他所說的隻是‘剛衝了個澡’而已。
“是麼。”楊升修沒反駁,隻是看向了桌子上被開封的紅酒瓶,酒瓶孤零零的擺在茶幾上,紅酒杯卻不見蹤影,目光在屋子裏打轉一圈最終落在了唯一關著的房門,那間屋子正是迷你觀影室,“難道伊費爾先生這裏還在招待其他的客人?看我是打擾了。”
雖然沒有完全猜中,可楊升修已經察覺出來了一點點不對勁兒,尤其是伊費爾那不經意輕皺的眉頭,透露出一絲絲的不耐煩來。
久經商場,楊升修也是十分敏銳善於察言觀色的。
“沒有的事兒,隻是自己小酌一杯罷了。”伊費爾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從酒櫃中拿出兩隻嶄新的高腳杯,倒了兩杯紅酒遞給了對方一杯,“既然來了,一起嚐嚐吧,自己獨飲總覺得少了點滋味。”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對方不願意多說,他也就識趣的沒有再步步緊逼的追問,嘴角勾笑輕抿了一口,“不錯。”
“楊先生來究竟是想和我聊些什麼?”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伊費爾先生能否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陸遠的,他可曾告訴過你什麼?”
“怎麼?這個問題很重要?”不明白對方的用意何在。
“當然。”楊升修神秘一笑,“這個問題可是完全取決於我是否要把接下來的真相告知給你聽,說真的,作為摯友的我實在不忍心看見你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裏。”
“蒙在鼓裏?這話又從何說起呢。”
“不要看陸遠他們一副和善模樣,實際上都是群狡詐無比的存在,他們有事情瞞著你,而且還是一件對你而言及其危險的事情。”楊升修慢悠悠的談著,就是不說重點,“在這麼下去你怕是要栽倒他們的手裏了,倒不如由我來做這個拆穿陰謀的人,告知點你真相如何?”
“真相?”如此故弄玄虛,讓伊費爾是更加有點不屑。
“對,真相。”端著杯子的手高舉,伸過去主動與對方的被子相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關於陸遠以及林祐的真相,伊費爾先生可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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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點整,林祐是準時從柔軟的大床上醒來。
打了個哈欠,可精神上卻還沒有脫離疲倦。
那句‘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的老話說的很在理,雖然這裏布置奢華調不出一點兒毛病來,可睡著就是沒有林祐自己租住的那間小公寓裏舒服。
可能自己這勞碌命不懂的享受吧。
林祐輕笑,錘了錘睡得有點發酥軟的身子,坐在床上緩了緩今兒才爬下床去洗漱。
剛從洗漱間走出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放在床頭的固定電話,林祐單手拿著毛巾擦臉快步走了過去,電話中傳來的是服務生小姐的客氣英文詢問,大致就是問她何時用早餐,想吃些什麼,稍後會派人送到他們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