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社會同時還培養了另外一批人才,他們專業知識似懂非懂,一心埋頭泡妞和網絡,校園裏研究的是如何翹課,班會上是如何出逃,要麼夜夜笙歌,要麼聲色犬馬。和上麵一批人一樣,他們麵臨的也是待業。不過,至少這個社會也是平等的,它將所有人都拉到了同一起跑線上了。
很顯然,這類人就是老鳥和大君這樣的,房間裏,竟然無聊到爆,先是兩人玩兒命玩電子遊戲,接著去樓下買回來一隻大西瓜,最後竟然無聊到兩人鬥地主的份上。
“三個皮蛋,”
“站住,三個二。”
一看到開門瞬間就要倒地的林凡,老鳥丟下了自己的牌。
“你怎麼這麼賴啊,我馬上要走了,這時候你把牌撂了。”
“誰賴了,不服待會兒繼續啊。”
“你們倆能不能去死。”林凡閉著眼睛。
“大哥,您沒事吧,喝這麼多。”老鳥操著一口山東口音。
“你以為你是喬幫主,千杯不醉是吧。”
林凡被拖到沙發上,大君倒了杯熱水。
“我看他是沒事,還能咒我倆死,我看很清醒嘛。”大君扳起林凡,給喂了口水。
“趙總,不能再喝了。”林凡一口醉話。
“這不是你的趙總,是大君兒總。別人的可以不喝,大君兒總的這杯是必須要喝的。”老鳥也幫忙扶起。
林凡喝了一口,咳了一下,老鳥在後麵拍著背。
“得,白瞎了,還指望促膝長談的。”大君放倒林凡,看著老鳥。
“那我們倆談吧。”老鳥在旁邊的沙發坐下。
“一看到你就來氣,哪還有什麼想談的。”
“別別別,剛是誰可勁兒求我,要和我玩兒牌的。”
“有本事,那你別和我玩兒啊。”
“行,你行。”
“對,我們就是最好的,選我們做合作夥伴,保證有錢賺。”林凡突然來了一句,讓大君和老鳥來個措手不及。
“別看了,哥們兒,先把這哥們兒抬走吧。”老鳥很不耐煩。
從客廳到我臥室的距離不遠,但是卻是一段艱難的路程,“等他醒了,必須告訴他,要減肥了。”
“我覺得現在就可以說,待會非得找支筆,寫在他臉上。”
“對,就寫‘跟死豬似的’,這家夥吃什麼了,怎麼感覺比我還重。”大君一邊使勁兒,一邊附和。
“你以後可別走林凡的老路。”
“幾個意思?”
“我是怕起重機開不到房間裏來。”
“嗬,你到底能不能在關鍵時刻不和我掐,免得我一生氣,把林凡給摔在半道上,到時候摔出個半身不遂。”
剛說完,就啪的一聲,林凡掉在了地上,順帶的還有大君和老鳥。
“你怎麼還說什麼來什麼,快看看他有沒有事。”
“林凡,林凡。”大君拍拍他的臉。
“煩不煩啊,不要打擾我睡覺,明早還有約會了。”
“我看他是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
“不過,我們今晚就別想睡踏實了。”
和兩年前一樣,林凡還是把大家折騰不淺。兩年前的林凡,升級為學院的部長,和他的一群蝦兵蟹將喝的爛醉如泥,站在學校門口撒潑打混,嚇壞了過往的女生,還是這一群損友將他製服,拖回宿舍。
回到宿舍還不安分,搞得整座大樓跟KTV似的,躺在床上,吐了一地,大軍和老鳥一邊拉著他,一邊噴空氣清新劑,倆人差點沒跟著吐。直到後來還埋怨當時沒捆住他的雙手雙腳,再拌幾片安眠藥給他灌下去。
曆經困難,林凡總算被拉到床上,不,是揉到了床上。不過這次安分多了,有了前車之鑒,老鳥和大君打了地鋪,就在地上睡上了,他們可不想林凡滿嘴酒氣,說著夢話,順帶上下其手,蹂躪自己的美夢。
夜晚微風習習,安靜的空氣絲毫不會打攪到任何美夢。
張麗還在電腦上收發著郵件,一一回複,酒店房間裏的燈光很和美,穿著套頭衛衣,戴著黑框眼鏡,對著鏡子擺擺造型,裝裝可愛,美美的自我欣賞。
臨睡之前,張麗打開微博,寫了一句話:
如果沒有相遇,我還是那個我,夜晚做做夢,白天淹沒在城市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