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玲玲總會在私下裏鼓勵林凡，也會和他聊聊天，分享彼此的想法，而王超也會表麵上表現的很親近。別說這個人的感覺還真是微妙，同樣都是待人處事，如果缺少那麼一點點真誠，卻總能被感受到。
“林凡，你可不可以講講你以前的故事？”
這是少有的機會，兩人能單獨相處。
“那你可最好別聽，我的故事就是一本書，《巴黎聖母院》那樣的，要多慘就有多慘。”
“你很帥啊，至少長得沒他那麼慘。我覺得我越來越想聽了。”尚玲玲糾纏著林凡。
“我的故事太曲折，我怕你聽完，到時候出本書，止不住製片人再和你開發成電視劇，我不得虧大發了，我的故事你的錢，像話嗎？”
“大不了分你錢啊。”
“你得容我想想。”
林凡想了一會兒。
“是太曲折了，我怕我會心碎。”
“沒事，我幫你撿碎片，還幫你粘好。”
“你真想聽？”
“想。”
林凡再三推脫不過。
“前段時間我被逐出校園，被戴了綠帽，被好朋友欺騙。”
尚玲玲抓住林凡的手，靠在他的肩上，一種暖暖的感覺湧現在林凡的心底，但他沒敢做任何反應。
傾聽著發生在林凡身上的一件件變故，真的就像一個個故事，就算是電影編劇也不能想出的劇情。
“和我說說話，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我覺得沒以前那麼憋得慌了。”林凡吸了一口氣，“謝謝你。”
除了謝謝，林凡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在她麵前，自己才是真實的，不用刻意偽裝，不用告訴她，我很強。
公司最近的業績越來越有起色，漸漸都走上正軌。找上門來的訂單越來越多，這也很大程度上減輕銷售員的壓力，公司將這些外接的訂單拆分成幾個部分，然後分給專員負責，而尚玲玲則需要負責最大的一個客戶——玉皇酒店的業務，這是一家四星級酒店，采購的產品基本涵蓋到公司的大部分產品，每次數量也是很大。而且還和公司簽訂了合同，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尚玲玲每次都親力親為，小心翼翼。
每到每周的總結會議的時候，林凡都很緊張，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成績又創下什麼樣的新低了。
“這次會議，我們需要處分一個人。”孫葉紅開始說話。
林凡知道，這個人又得是自己。
“尚玲玲，你說說你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失誤。”
“怎麼了？”尚玲玲還是一頭霧水。
“玉皇酒店的訂單，所有訂單都存在錯誤，當然生產部發去一部分殘次品也有重大問題，但是我們這邊的失誤也是事實。”
尚玲玲愣在那裏。
“現在我們得付違約金，雖然我們動用關係，減免了一部分，可是找關係的這個錢還是我們自己掏的，所以我們得扣除你工資的一部分，算是警告。”
“是我做的。”林凡站了起來，倒是尚玲玲一臉迷茫。“孫總，那次訂單是我替玲玲發的，後果由我來付。”
“那好，林凡，最近你業務也差，現在還出這麼大錯，我決定將你辭退，工資就不扣除你的了。”
林凡站起來，合上筆記本，“這段時間，謝謝孫總的栽培，也謝謝各位同仁的照顧，大家保持聯係，再見。”林凡和大家揮手告別。
會議結束，林凡收拾了行李，尚玲玲就站在門邊。
“你為什麼為我受過。”臉上的妝容印上淚痕，睫毛還是濕濕的。
“我不想在這兒做了，我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我需要更廣闊的世界。”
“可是，你也不必要以這種方式啊。”
“哎，誰讓我這個人天生就有憐香惜玉的脾氣了。”
尚玲玲破涕為笑，睫毛上的眼淚還沒幹，“你能不能不要逗我笑？”
“都怪我爸不姓雷，要麼解釋也簡單點兒。”
“就你是雷鋒！”尚玲玲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林凡，林凡一隻手還拖著背包。“謝謝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林凡兩隻手僵著沒有動。“我也謝謝你，你是這個城市對我最好的人。”
“這是財務給你的錢，這個月的就不會打到你賬上了。”
人民幣是一個很真實的東西，每次都記錄著自己這一段時間還是有做過一點點事情的。
尚玲玲幫他把錢塞在包裏。“別忘了我。”
他隻是僵著手，更不想和尚玲玲說一些虛假的話。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