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也看到了日出，這是林凡這輩子見到的為數不多的一次日出。沒錯，和課本裏描述的一樣，剛開始是紅的，然後越來越亮，沒有半點爭議。林凡低下頭，昨天那株歪歪斜斜的雜草就在腳邊，不過現在已經站的筆直，滿滿的都是活力，天也終於放晴了，林凡感覺到了一點點希望，如同每一個晴朗的天氣一樣，林凡也隨著晴朗心情變好一點。
“婁檎，我想買盒煙。”這是林凡早上的第一句話。
“你先抽我的。”
“你腿沒事了吧？”林凡本來要折身出去。
“很好，生龍活虎，一點兒不疼了。”婁檎還在林凡麵前跳了一下。
“我現在急切的想做一份新項目，我已經亟不可待，一刻都不想浪費了。”林凡冷靜的講出了自己要說的話。
“想做事業是好事。”
“那現在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有，咱先吃飯，到時候咱一起出發。”婁檎總算感覺到了林凡對自己的信任了。
還是那輛別克商務轎車，和來的時候一樣，車上坐著婁檎、何昌華，還有林凡。車從大門出去向右拐，然後就飛馳而去，沿路除了小山丘，就是長滿雜草的平地，然後還有亂七八糟的分叉線，林凡偶爾記住了幾個名字。
車大約行駛了20分鍾，就在一家更破舊的工廠門口停了下來，還是先打電話，還是兩個保安。車進入院子，裏麵兩棵大樹，兩隻瘦瘦高高的大狗就栓在那兒，見到有人進來，張開大口，甚至跳起來在那兒狂吠。
“帶你見見，這是我們的生產部。”婁檎話沒說完，就有一個頂著大肚子的光頭小哥出來迎接，然後挨個兒握手，說著生意場上的套話。
“這位兄弟，臉生啊。”他擺出一副警惕的樣子。
“我兄弟，自小一起長大，信得過。”婁檎接過話。
“以後多多關照。”林凡也說著違心的話。
“那兒的話，婁總兄弟就是我兄弟，共同發財，錢不和兄弟一起賺，還和誰一起賺，你說是不是。”說完還拍拍林凡的肩，絲毫不生分。何昌華也在一旁打著哈哈。
說完這些就和婁檎談著一些重要的事情，“最近業務夠好的啊，這麼快就把貨銷光了，看來你要發啊。”
“別說這個，一說這個就來氣，倉庫漏水，貨全沒了。這破天兒差點給我來個水淹陳塘關，連哥們兒都卷走了。”
“人沒事就好。”
“差點折了一條腿，還好是命大。”
林凡在一旁看著婁檎，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福禍相依，看來你還是得火。”
“不說了，先看看貨吧。”
胖子在前麵帶領著，就像一間平房走去。在進去所見到的一切，林凡隻想說：你們這樣有意思嗎？這是公然的欺騙啊，可是林凡沒敢說出口。
這裏也不大，滿地盡是數不盡的塑料桶，晾板，桌子上擺放著粉末狀的物質，袋子上寫著——麵粉、澱粉以及食物染色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