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20日
韓國仁川國際機場B出口,一個帶著黑色墨鏡,一身白色休閑西服的男子夾在一眾金發碧眼的旅客中走了出來,周圍都是金發的情況下,使得唯一一頭黑發的男子格外顯眼。
男子摘下墨鏡,環視了一眼機場大廳,用力的吸了一口周圍的空氣,似乎很喜歡眼前這滿是和自己一樣的黃種人的地方,男子勾了勾嘴角,溫和的笑容讓身邊的幾位異性發出低低的驚呼聲。
純黑色的瞳孔讓人感覺如深淵般,一旦墜入便無法自拔。
男子禮貌的向身邊幾位發出驚呼的女士微笑致意,然後重新帶上墨鏡,向著接機的人群走去。
他已經看到了那個寫著他的中文名字的牌子,舉著牌子的是一個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一身黑色修身西服,白色襯衫,黑色窄款領帶,加上不錯的外貌,使那個男人看起來很精神。
“你好,我是沈天陽,你是來接我的吧?”沈天陽走到男人麵前微笑著說道。同時伸出了右手。
沈天陽流利的韓語似乎讓男人有些驚訝,對方愣了一下才伸出手和沈天陽相握,然後開口說道:“你好,沈先生,我是YG公司的樸啟英,我代表公司歡迎你來到韓國。”
見到沈天陽之前樸啟英一直很好奇自己要接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要動用自己這個公司理事兼第一經紀人親自來接機。社長楊賢石通知他的時候,隻說是他從美國找來的一個準備從他們公司出道的人。
“您太客氣了,叫我天陽或Ares就可以,您應該比我大,我就叫您啟英哥吧,可以嗎?”沈天陽依然掛著他那充滿親和力的笑容。
“好的,那我就不客氣叫你Ares了啊。”沈天陽的主動示好讓樸啟英很欣賞,而且樸啟英本身也不是一個喜歡那麼嚴肅的人,所以自然的接受了沈天陽的示好。
“走吧,車在外麵等著呢。”說著樸啟英便帶著沈天陽向機場大廳外走去。
走出機場大廳,樸啟英帶著沈天陽來到一輛黑色保姆車旁,這是YG公司,估計也是整個韓國所有娛樂公司第一次派一輛保姆車來接一個從國外來的練習生,無論沈天陽有怎樣的才華或怎樣的背景,在出道之前他都隻能算是一名練習生。
樸啟英看到沈天陽見到保姆車後眼中的平靜,心中對沈天陽的評價又高了幾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沈天陽並不是第一次坐保姆車了。
當初在美國時,沈天陽曾作為師傅Usher的伴舞和伴唱,陪著Usher滿世界的跑,那時他就經常搭乘Usher的保姆車,那輛車可比眼前這輛要高級的多。
看著沈天陽上了車,樸啟英也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示意司機開車後,回頭對沈天陽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吧,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一定累了,我先送你去為你安排的酒店,你好好休整一下,晚上社長會為你接風。”
“好的,麻煩你了啟英哥。”沈天陽摘掉墨鏡,仍保持著他那陽光明媚的笑容開口說道。
“麻煩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不要客氣了。先休息會兒吧,到了我叫你。”樸啟英笑著說道。短短的接觸,已經讓樸啟英對這個總是掛著笑容又很禮貌的大男孩充滿了好感。
沈天陽對樸啟英笑著點了點頭,看到樸啟英轉回身後,沈天陽也轉過頭,看著窗外一晃而過的風景,想著自己幾年來一直朝思暮想著的笑顏,慢慢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三個月前,美國LA,US唱片公司的舞蹈練習室中,沈天陽正在練習Breaking,超過四個小時的高強度練習已經使沈天陽汗流浹背,但他的訓練量還未達到,所以沈天陽仍不知疲倦般的在老師的指導下努力著。這是他三年來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六個小時的舞蹈練習,兩個小時的鋼琴練習,一個小時的吉他練習,一個小時的架子鼓練習,兩個小時的歌唱練習,兩個小時的專業作曲學習,兩個小時的語言學習,因為同時還要兼顧學校的課程,所以每天至少兩個小時的專業課程學習時間。也就是說沈天陽在這三年中每天都隻有四到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從三年前沈天陽給Usher打了那通電話後的第三天開始,三年中的每一天,包括跟著Usher出去演出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在不斷地各種練習和學習中度過的,從未有過一天的例外。沈天陽還是洛杉磯加州州立大學工業設計係的一名學生,他是在15歲的時候被學校破格入取的,現在已經快要畢業了,盡管最近三年他缺席了很多學校課程,但是憑借自己在練習和表演的空餘時間的努力,沈天陽還是幾乎修夠了畢業需要的學分,現在隻要拿到最後一科的學分便可以順利的從學校畢業了。這使他的幾位指導老師,包括他的師父Usher都對他的毅力十分佩服,當然Usher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為何如此拚命的,也正因為知道,所以Usher總是對自己的這個弟子格外照顧。
就在沈天陽忘我練習的時候,放在一旁背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通常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給沈天陽打電話的,因為他的朋友都知道沈天陽是一個練習瘋子,如果在他練習的時候打擾他,一定會被他罵的狗血淋頭。這之中唯一的一個例外就是Usher,而現在這個電話正是Usher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