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狩獵與被狩獵的世界,成為狩獵者的同時也將會成為別人的獵物,想要不被獵殺,隻有不斷變強站在世界的頂端。”這個道理,葉星5歲的時候就懂得了。
那年,葉星的父親覺醒狩人的力量,毅然決然對的為了大愛舍棄家庭,踏上狩獵者的道路。
父親走的時候,葉星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孩而已,父親離開的時候,母親沒有阻攔,隻是用哀傷的眼神一直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
那時候,葉星拉著母親的手,蹲在地上呆呆的看著草叢中,青蟲吞吃草葉,螳螂獵殺青蟲,自己卻折斷螳螂的翅膀,受傷的螳螂轉眼間被一群嗅到血腥的螞蟻拖入地穴。
葉星此時正是尿急,童而無忌,對著蟻穴來了一發熱浪的洗禮,看著卑微的螞蟻在這股暖流裏掙紮。
葉星在那個時候理解了,弱者的生死是掌握在強者手中的,想要不被獵殺,就隻有更強更強。
幾年後,為了養家糊口,在臨近的城鎮做工的母親為了自己的生日,被魔獸襲擊,那條回家的路,在狩獵者的看守下,本是不可能有魔獸侵入的。
不知道這些的葉星滿心期待的在家等了三天,第四天早上,當地的狩獵者部隊派人送來一條圍巾,告訴他那個不幸的消息,他認得,那是母親的東西。
但是葉星一滴眼淚也沒掉下來,因為他不相信,不相信,那麼溫柔慈愛的母親會棄他而去。
他獨自來到告訴他母親出事的地方,在哪裏找了3個月,翻遍了每一寸土地,磨破了不知道多少雙鞋,割裂了多少次雙手,最後在靠近叢林邊緣的地方找到那麼一小節被咬碎了一半的指骨。
那是一隻小指中間指節的指骨,有斷裂的痕跡,那是在10歲的時候母親為了接住從巨木上跌落下來的她而斷裂的傷口。
經過三個月,他在沒有別的收獲,她的生日也成了母親的忌日。
葉星看到這節指骨的時候,心裏很平靜,三個月來他一直一直安慰自己,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到了最後卻平靜如此,恐怕連自己都想不到。
葉星把母親的那截指骨,用家裏僅有的那些積蓄做成一個掛鏈,懸在胸前。
走回家中,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和母親相互依靠了15年的地方,一把火燒個幹淨,什麼也沒有留下,然後兩手空空的開始闖蕩這個世界。
……
離開家之後,葉星再次走到母親喪生的地方,由於魔獸的襲擊,這條原本繁華的道路也顯得淒涼了不少。
“你也有親人在這裏喪生嗎?”搭話的是個女孩,身著黑色風衣、長靴,腰間別著一把纖細的長劍,仿若吞噬黑夜的漆黑長發,如同細絲一般延展到腰部,端正清秀的五官不見一絲天真秀氣,蘊含著淡淡哀傷的表情透出勃勃的英氣。
“啊!”這女孩倒是和母親有幾分相似,容貌和氣質都是如此,葉星如此想著。
“你來這是為了什麼?哀悼還是報仇呢?”依舊平靜的一灘清水,不嫌棄一絲波瀾。
“報仇嗎?也許吧!”
“如果你是想報仇的話,機會就在眼前哦”女孩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正在翻滾著煙塵的黑色叢林,地麵的石子開始震動。
“那是什麼東西?”葉星見到這種景象不免有些驚慌。
“魔獸!你沒見過嗎?”女孩淡定的回答。
魔獸,聽起來如此熟悉的字眼,那不正是奪取母親生命的元凶。
這個世界幾乎所有的城池,都分為內城,中城和外城三個部分,內城供人們休養生息,外城充當狙擊魔獸的狩獵場,中城負責清掃漏網的魔獸,同時也是作為在外城行動的人們的補給站,生為此活在中城內部的人也不在少數。
外城和中城都設立著好幾層嚴密的防線,幾乎不可能有魔獸能進得了內城,生活在內城的人自然不可能見得到魔獸,至多也不過是看到過那些用來做表演展示的弱小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