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文眾人一看到李老那蒼老的臉頰上掛著一絲落寞,心裏也都是一震。也第一次才發現,自家老爺子年紀大了,不能一直庇護他們下去。未來的路,還得靠他們來走。
而就在眾人在院中沉默的時候,那正麵一間屋子大門打開,一個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將口罩去了下來,徑直走向李老等人所在地。
“徐醫生,怎麼樣了?”聽到開門聲音,眾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在看到醫生的時候,一群人都疾走兩步圍了上來,李興文臉上掛著緊張之色,開口詢問道。
而其他人也都一臉緊張擔憂的盯著那醫生,後者目光環視一圈,微微沉默。臉色凝重道:“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你說什麼?你們還專家?連一隻手臂都治不好,你們還是勞什麼子專家?…”那李興斌軍人出身,脾氣暴躁,當即臉色大變罵了起來。
而其他人也都臉色極為難看,花費那樣大的代價,才將這些專門替國家領導人治病的國醫聖手請來。卻想不到還是這樣的結果,讓他們如何能接受的了!
“閉嘴,聽徐醫生說…”眾人當中唯獨李老,麵不改色心不跳,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喝斥一句。又向徐醫生點頭示意,讓對方繼續說下去。
而那徐醫生當慣了禦醫,給首輔次輔軍部大佬看過不知多少次病,何曾被人這樣喝斥過。本想發怒,卻被李老一句話硬生生的打斷憋了下去。別人的麵子可以不給,但是這李老的麵子不能不給。
不然傳出去不懂得尊老,品行不端。對於常年在內閣軍部行走的他來說,絕對是致命打擊。沒有那個領導人會讓一個品行不端的醫生,在自己身旁,給自己治病。
隨之徐醫生收斂心神,沉重道:“大公子,全身都是暗傷。下手的人很注重力道,雖然看上去並沒有大礙,隻是鼻青臉腫。實際上已經傷及筋骨,我們這邊的國醫聖手已經替他行針,需要療養一段時間,才能好起來。”
“而二公子,身上不但有暗傷,還有那手臂更是粉脆性骨折。下手的人應該是憤怒下手,毫不留情。骨頭寸斷,我們實在是沒辦法接上。現在做手術也隻是大致接上,至於能不能恢複過來,我們誰也說不好。”
徐醫生的話一出,讓李氏眾人怒火更是蹭蹭的上漲,正要大罵之時。卻被李老阻止道:”謝謝徐醫生,你們都幸苦了。等我李家事了,一定登門拜訪感謝!”說著,又和徐醫生寒暄幾句,其他在房間之中的護士醫生也從裏麵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李老又是上前一陣感謝,便讓李興文替自己送這些禦醫離開。而他自己便在藤椅上靜靜的坐著,卻是一言不發!
而其他李氏眾人也都不敢說話,靜靜的站著。
不知過去多久,天色已經漆黑一片,夜涼如水。李老輕歎一口氣,站起身來,手杵著拐杖,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老二,一會兒老大回來,別讓他忘記明天親自去其他幾家拜訪,請那幾個老家夥過來。小智小仁的事,就到此為止,你們好好的照顧兩個孩子吧!”音落,頭也不回,身軀微微顫抖的向自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