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
皎潔的月光,撒入森林之中,寧靜而安詳。然而,跳躍的火光和淩亂的踩踏聲,徹底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怡姐他們的人快到了,我的箭也所剩無幾,墨哥還沒到嗎?”說話的是一名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身手如同猴猿般靈活從樹枝上串下來,逐漸在皎潔的月光下顯現出來。
蓬亂的長發如被丟棄的電信,雜亂交至在一起,通紅的小眼裏麵充滿疲憊,消瘦的臉龐上沾滿黑煙與泥土。全身上下都掛滿了,牙簽細小的刮痕,那雙長滿蠶繭的手,已經隱約開始微微顫抖。
少年,麵前的草叢傳出沙沙的響聲,草叢中走出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少女,少女叫林錦怡,淡綠的頭發淩亂地披散著,還有一把一把的泥土粘在上麵,幼嫩的臉蛋已經變的漆黑無比,隻有臉上那兩條蜿蜒潔白的淚痕清晰可見。聽了少年的話,那沾滿泥土和血跡的小手變的發白無比。少女輕咬著嘴唇道:“還沒…天宇我們不能在等了,迴哥他……”
“咻”
少女還沒說把話講完,就有兩道寒芒,從天而降向兩人猛的襲來。兩人瞳孔放大,時間如同停止一般,身體如同灌了鉛一樣一動不動,寒芒與脖子就剩幾丈的距離。少年少女臉上浮現絕望之色,絕望的看著寒芒襲來,耀眼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邀請函。
“叮”
鐵塊碰撞的聲緩緩傳入腦海,就像一個快弱水的人捉住一塊木板般。當他回過神來隻看見,已經被割喉的敵人而救他那人就坐在屍體上。就在林天宇驚喜之時,卻響起樹葉的沙沙聲,那人逃走了。
坐在屍體上那人緩緩站起,撿起扔掉的刀刃月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張蒼白的臉龐,精致的五官,散亂的頭發,最為突出的是那綁滿布條的身體和染紅的布條。
“雷墨,迴哥他……”
叫雷墨的那人聽了這話,連忙向少女之前出來的草叢走去,一名重傷昏迷的光頭壯漢映入眼簾。初了眼、鼻,全身上上下下都被用,撕成布條的麻衣包裹著,左手還死死的捉著殘留下盾柄,拽也拽不開。肚子上的布條開始有淡淡紅色出現還在逐漸擴大。
“怡姐、天宇立即動身,去藥壁崖我還有一些幹淨的布條,到時怡姐幫迴哥重新包紮。”
“可是墨哥後麵……”
雷墨擺了擺手打斷天宇的話,露出一個意味聲的笑容說道:“不用怕我給他們準備了禮物。”
藥壁崖,那地方藥物生長的極快,一株藥幾個星期就又長出來了,那地方食肉動物較少,所以木村時常有舉辦采藥大賽,那時真是熱鬧非凡。
此時,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照懸崖上方。黑暗中漸漸出現三個身影,不!是四人三男一女,地上還有一人重傷昏迷,被三人合力拖拽於此,正是剛才雷墨四行人。
然而幾百餘丈的森林裏,打鬥和喊叫聲越來越大,雷電和火焰,如同黑夜中的閃爍的星火。
三人看見身後閃爍的火光,才鬆了一口氣。雷墨從懷中掏出一張陳舊又帶血跡的紙,解下身上幹淨的布條遞給了少女。其餘兩人則忙手忙腳的,幫重傷者包紮。
“根據…村長和圖中描述,額……洞口在正前麵下方幾百米處,是現在唯一逃走的方法,有陣法保護開啟方法,是用你們木村後人的血。”雷墨盤膝而坐邊調整著氣息邊說道。
林錦怡盯著森林閃爍的光芒,又看了看重傷在地的林迴和本來重傷虛脫頂著一口氣出力的雷墨,眉間透露著淡淡不安。
說真的以雷墨現在的身體狀況,下去開路一定不行,背人的話自己可以安全下去已經謝天謝地,還指望他背人?可是斷後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特別後麵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天宇你傷的最輕背迴哥下去,我實力保存最好,我在前開路,雷墨你…你就……”林錦怡深吸口氣小嘴微張剛要說,就被雷墨搶先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