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銘點頭道:“不錯!此前在丞相府出現刺客,芸惠尚書當時本就在場,倒無可疑之處!這些天來,你父親那邊一直沒有任何異動,除了戶部尚書的本職要務彙報工作之外,我沒有見過或者聽過有關他的別的消息!可是今夜,他突然出現,你也看到了,身為文官的戶部尚書,他和隨從人員都是身著輕鎧,頭戴鐵盔,可謂全副武裝,剛巧出現在那麼激烈的爆炸現場,實在令人難以理解。將軍此前在自家府上可有聽到什麼風聲?”
芸什抬起頭來,說道:“還記得之前與銘王接觸的時候,您便問過我有關我們父子關係之事。我與我父親也許是大屬國內最疏遠的一對父子了吧!”
說著,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良久,複又開口道:“自我小時候起父親便常年遊曆在外,母親就是我和芸傳的依靠。他對我們的影響少之又少。對於煉魂術,他的追求,總是和我們不同。我的母親,是一個有大愛的女人,而他,不瞞銘王說,他一直想通過煉魂術尋求長生之道,對於這種違背天地常理的想法,我們都不能理解!而且為了這個目標,他可以將家人放置不理,是個自私的人。”
芸什無奈地搖搖頭道:“母親覺得這個世界存在許多不公平之處,她有許多的抱負和理想,不過,因為照顧我們兄弟,她還沒有來得及去實現,就死於非命,那段時間我臥病在床,母親衣不解帶地悉心照料,後來我病情加重,竟然昏迷了幾日,醒來後驟然獲知母親已經去世,而且據說死相非常淒慘!”
青銘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無盡的悲哀,但為了探知芸惠尚書的具體情況,他並未打斷芸什,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問父親,他什麼都不說,隻說母親暴病而亡,已經安葬。一個好心的侍女透露給我,說發現母親的時候,她躺在我的房門外麵,盛過藥汁的碗扔在一旁,她雙目圓睜,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全身皮膚烏黑潰爛,要不是她那身衣物,恐怕沒有人能夠認出她來!”
知道一直講母親的過往,讓青銘有些疑惑,芸什這時才解釋道:“銘王聽到現在,可能還沒有明白!母親的暴亡,十分蹊蹺,我自小便修煉煉魂術,知道那樣的死亡,必定與煉魂術脫不開幹係!當時我們府上,隻有父親母親兩個人會煉魂術,而父親對母親的死因又一直敷衍搪塞,因此,我自那時便在心中埋藏著疑點,父親,或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不會是多麼光明正大的秘密!”
說著,芸什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眼中泛著與平日裏泰然自若的表情所不同的精光,續道:“從此我便走上了與父親截然不同的道路!”
青銘正欲答話,芸什卻自顧自地續道:“其實,我的母親,並非青銅族或鐵族貴族,她是一名錫族人,錫族是小部族,母親便是錫族族長的女兒,她天賦異稟,對於煉魂術有著得天獨厚的天才,也正因如此,父親才會娶了她!”
聽到這裏,青銘對於芸什的理想越來越理解,點了點頭。
“那麼,今夜,你父親陡然出現,你也有疑惑吧?”末了,青銘問道。
芸什點點頭:“不錯!父親的出現一定事出有因!”
青銘答道:“現在有點亂,茗蘇尚書和芸惠尚書同時卷入這場混亂當中,而他們都是芸生丞相的直接下屬,整個線條,由芸生丞相被刺引起,但此後,芸生丞相那邊除了抓去柳從征作為商團首領的分身折磨致死,他沒有別的反應!”
“芸生丞相把持朝政這麼多年,據我所知,他麾下的各位尚書、侍郎,以及其他官員,除了身為青銅族貴族的鍾全尚書,其餘的人都被他拿捏得穩穩的!”芸什肯定地說道。
青銘若有所思地說:“芸惠尚書那邊,將軍你若能探聽一二,那是最好不過!至於早就出現在我們視野中的茗蘇尚書,我們尚未正麵接觸過!渡生和龍星要對那堆白骨做些實驗,應該要耗點時間了,請將軍明日陪我一道,去茗蘇尚書府上走一走罷!”
芸什拱手拜別:“屬下明日一早便到王宮聽候銘王差遣!”
青輯這天晚上終於還是回到自己的府裏休息了,他這些天跟著東奔西跑,累得夠嗆,他要回到自己那寬大的床上,四仰八叉地睡個狠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