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與梅姐的對話是單獨進行的,燕妃子與林川便被趕在了外麵。
坐在走廊裏,不時地能看見一對男女走過,男人的眼光立即瞟向了燕妃子,又看了一眼林川,眼神中充滿了曖昧,這本來已經令燕妃子十分氣憤了,當她發現林川在竊笑,更令她有些怒不可遏!
“你笑什麼?”燕妃子惡狠狠地說道。
“這裏有一個長相與燕妃子一樣的服務小姐小姐,肯定大受歡迎的!”林川肆無憚忌地說道。
燕妃子咬著牙說道:“你們男的也就這點德性,我問你,查得怎麼樣了?有什麼新線索沒有?”
林川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燕妃子放低聲音,然後說道:“你先不要問我,蘇瓊怎麼來了?你告訴她什麼了?”
燕妃子搖了搖頭,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我是記者,但不是小報記者,什麼都藏不住的,她是因為另外一個案子,想到幻夢園裏來找線索。”
“什麼案子?”
燕妃子猶豫了一下,將蘇瓊無意中發現的虐殺光盤的事情全盤說了出來,最後用征詢的口吻說道:“你說這件虐殺光盤的案子會不會與那件鬼棺新娘的案子有聯係呢?”
“有這種可能吧!”林川皺著眉頭說道,“那張光盤呢?”
燕妃子衝著緊閉著會議室大門努了一下嘴:“蘇瓊手裏呢,她要給梅姐看看,讓她看看認識不認識裏麵的被害人。”
“這麼說你們一會要去十娘塢看一看?”
燕妃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已經去過了,沒有查到什麼,畢竟是一年前的事情,誰也不記得了,十娘塢的管事的是一個男人,蘇瓊就沒怎麼向他了解情況。”
“為什麼?也許能問出什麼線索呢!”
“誰知道啊,也許蘇瓊怕打草驚蛇,懷疑管事的男人和那兩個有光盤的男人之間有關係,反正她不問,我也不好問,所以就拽她到這裏來看你來了。”
林川尷尬地苦笑了一下:“看我,你不怕蘇瓊問我為什麼在這裏做服務生?那還不都泄露了,你還是等於把孫老板他們給賣了。”
燕妃子一笑:“其實賣他們是早晚的事,這件案子一旦被破,孫老板他們能不牽涉進來嗎,就算沒有罪,但貴族公寓的生意也甭做了,隻是現在咱們得守信,不能和蘇瓊說,如果她問了,我就說你在寫一篇關於紅燈區的血淚史的專稿,深入生活唄!”
林川隻好點點頭:“行,咱倆先把口風一致了最好,堂堂的蘇探長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對了,向梅姐來了解情況,是不是你給蘇瓊的建議?”
燕妃子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我不喜歡這個老女人,太……”燕妃子停了一下,滿含壞意地看著林川,然後接著說道:“但她肯定不是壞人,更主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所以找她幫蘇瓊也是應該的。”
林川雖然沒有看到光盤中的內容,但他看過一些極其變態的影片,所以能夠想象中那些內容對人,尤其對女人的刺激,同樣為女人,梅姐沒有道理不幫助蘇瓊的。
當然,林川也多少有些懷疑光盤內容的真實性,但燕妃子說過,警方已經請專業人士鑒定過了,畫麵沒有經過剪輯,沒有特效手段,是完全真實的。這就意味著虐殺的案子的確在發生,但是不是隍都城的案子,與鬼棺新娘一案是否有聯係,這卻是林川根本無法判斷的。
林川歎了口氣,說道:“怕就怕梅姐也幫不了什麼忙!”
“對了,這兩天你都查到什麼了?”燕妃子問道。
林川並沒有隱瞞,也沒有遵照對梅姐的承諾,將這兩天的發現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尤其是剛才在曹蕾房間裏聽到的梅姐所說的易成元一家四口的事情,說得是格外仔細,就仿佛他曾親眼見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