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嚇得問她:“你要做什麼?”
“老實點。”單若初說道,“臭小子,剛才不是還挺橫的嗎?我倒要看看誰賠誰兔子。”
“你放開我,快放開啊!”
這時李無怨突然開口:“單姑娘,你別這樣,你嚇著他了。快放開他。”
“放開他?”單若初冷笑道,“哼!放了他,我就要被他當兔子吃了。”
“不會了。”少年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姑娘,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要兔子了。不打不相識,你就放了我吧。”
單若初想想她其實也挺可憐的,連飯都吃不飽,就放開她了。少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捂著剛才被單若初拍痛的胸口,微微喘著氣。
單若初試探地問道:“喂,你剛才說不打不相識,反正在這該死的地方,認識一下也無妨啊。
我叫單若初,你叫什麼啊?”
“拓跋素岩。”她連頭也不抬,漫不經心地答道。
“在下,李無怨。”拓跋素岩聽到李無怨獨具魅力的聲音,忽然眼前一亮,抬起頭瞟了他一眼。
“幸會啊。”拓跋素岩抬頭瞧了瞧,看見變天了,問道,“變天了。我知道一個地方,那兒可以遮蔽風雨。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單若初抬頭看了看:“真的變天了。你快帶路吧!”
拓跋素岩剛把他們帶進一個小山洞口,雨就侵盆而下。
一路狂奔,讓她的發帶鬆散。水藍藍的發帶慢慢滑落,她一頭如墨似漆的長發悄然散落,像一朵綻開的墨玉蓮。
“好險啊。”拓跋素岩感歎道。
“是啊。”單若初附和道。
她們扭頭相視一笑。單若初看到她那長及腰際的黑發散落在胸前,莞爾的一笑,讓她那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靈動而更添嬌媚。
“你是女兒身?”單若初略微的驚異。
“啊?”拓跋素岩還沒有反應過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頭發披在身上。
李無怨聞聲轉過頭,看到拓跋素岩那渾然天純,不加修飾的臉龐,也被她怔住了。“拓跋……姑娘……”
拓跋素岩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摸了摸頭發,才發現穿幫了。她皺起眉頭,嘟著嘴生氣地跑進山洞裏麵。
“哎,素岩姐姐!”單若初在她身後叫著。
入夜,雨停了。單若初獨自坐在樹底下,對著天空發呆:母親,你能聽得見嗎?初兒好想你。
拓跋素岩披散著頭發從山洞裏出來,她走到單若初身邊坐下。見單若初在發呆,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說:“哎,你在想什麼呢?”
單若初看見是拓跋素岩,說道:“想我娘啊。”
“要是我也有個娘該多好。沒事的時候就可以想想。”拓跋素岩說道。
單若初聽了,好奇道:“你沒有娘嗎?”
“沒有啊。”拓跋素岩搖搖頭,“我一歲的時候,她就被我小娘給害死了。”
“那你爹是不是娶了好多房?”單若初問。
“是啊。他身邊每天來來往往的女人那麼多,估計連我娘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可憐我娘才是他的原配。”拓跋素岩說。
單若初說道:“你好可憐啊。我娘雖然死了,可我也享受到了七年的母愛。可你連自己母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母親的懷抱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很溫暖?”拓跋素岩問道。
單若初回憶著說道:“是啊。我娘的懷抱可溫暖了。她說話輕聲細語的。還有,她說話時就像,唱歌一樣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