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童樺繼續說道:“另外,公司決定給你辦一個歌友會,兩張專輯之後看點擊和售賣的成績,成績突出的話在出第三張專輯之前籌辦你的個人演唱會。”
他說話的語速很快,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進舒可的耳中,這些字就好像自動譜曲一樣,在他好像聽見了最曼妙的樂曲,一切好事好像在一夕之間都到來了!
將要說的公務都交代完畢,童樺抬頭看舒可:“還有什麼問題嗎?”
舒可臉上露出仔細的笑容:“放心吧老大,我的專輯隻有成功不會失敗,你都等著給我籌備個人演唱會吧!”
“臭貧!我隻看成績,不聽豪言壯語!”童樺抬起手,食指指尖隔空需點舒可的鼻子。
他站起身,公事交代完了,就沒必要這樣嚴肅了。
兩人並排坐在長沙發上,童樺很關心昨晚他們父子的會晤:“怎麼樣?昨天和張大師聊的好嗎?”
舒可撓撓腦袋,卻答非所問:“我爸做的蜜汁羊排,比以前有進步多了。”
童樺了然地笑了:“看來你們父子昨晚聊得不錯。”
“早知道老頭這麼好說話,我早回家了。”在世人看來,國寶級的音樂大師,到了舒可眼裏,居然成了“老頭”。
“哦,對了。我爸讓我搬回家去住,我想了想,他年歲大了,我住在家裏,沒通告的時候,也好陪他說說話。”
童樺點頭:“早該如此。”他想了想又說道,“你別忘了感謝王導。這樣吧,下周廷禮要去試王導的戲,你跟著一起過去,當麵向王導表示謝意。”
舒可點頭應了。
“老大,我還有件事,要向你承認錯誤……”
舒可的手隨意伸進兜裏,恰好摸到剛從地上撿到的隨花送來的留言箋,他拿在手上低頭瞟了一眼,要說的話戛然而止。
“奇怪,這幾天的花,都是狄慕送來的?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童樺順手把留言箋拿過來,直接扔進垃圾桶:“反正沒好藥!無視掉就好。”
“你想和我承認什麼事?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從實招來!”
舒可星星眼道:“我要是如實說了,你能既往不咎?”
童樺故作嚴肅:“謔!都用上成語了,看樣子事情不小。我隻問你,這件事是進行時還是過去時?”
“當然是過去時!”
“嗯……”童樺挑著眼角看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既然都過去了,我就既往不咎了,你說說我聽聽,就當聽八卦娛樂娛樂。”
舒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很想說,要聽八卦回家找你哥去,他那有的是八卦,不過正出於領導審核狀態的舒可,可沒有這個膽子。
他看一眼被扔進垃圾箱的留言箋:“說起來,這事和狄慕有些關係。”
童樺立時警覺:“狄慕?”他身子立即繃緊,“怎麼回事!”
“呃……”舒可的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兩轉,按照事先想好的比較婉轉的方式問道:“你還記得我參加過鼎尊的麗人行嗎?跟阿玫一起那次。”
童樺點頭,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他隱隱感到事態超出他的控製。
“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我和阿玫跟一個小流氓打架,然後你去把我們兩個換回來那次?”
童樺當然記得,舒可嘴裏的小流氓,其實是令所有小流氓聞風喪膽的程弋。
見童樺繼續點頭,舒可盯住童樺的眸子,認真道:“那天晚上,狄慕趕過去,是因為我的電話。”
“……”童樺倒抽一口冷氣,他一直以為狄慕能及時趕到賓館,是黎承暉通知了顧茹齡,從來沒往舒可身上想過一絲一毫。
一些雜亂的碎片,迅速被拚接起來,童樺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已有了冷厲的意味:“麗人行之後,你就跟狄慕有了私下的聯係?”
舒可遲疑了一下,點頭。
童樺深吸一口氣,他覺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雖然舒可隻問了兩個問題,但玩慣了心術計謀的童樺,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分析出事情的梗概——這絕非是源於邏輯推理,而是一種本能。
所以當舒可還想繼續說的時候,童樺手掌平伸,做了個阻止的手勢:“你別說話,聽我說,你隻要回答是或者否,就可以了。”
“你進巨魚我的工作室,是狄慕派你來的?”
舒可目瞪口呆,他沒想到,童樺居然可以這麼敏感,他隻說了兩句話,他竟然都猜到了。舒可這副神情,看在童樺眼裏,已是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