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暉飾演的歐陽雁,身穿緊身背心、運動短褲,在籃球場上縱橫馳騁。又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之後,同學指著觀眾席說:“歐陽雁,蘭若又來看你打球了!”
歐陽雁抬起頭,看見蘭若,向她招手。阮絮飾演的蘭若,長發飄飄、未施粉黛,身穿白色的連衣裙,大方地向他揮手。
鏡頭一轉,一處民居的廚房,蘭若正在切菜,開關門的聲音,歐陽雁進來,雙臂環住蘭若的腰,縱情親吻:“剛才一進來,看見你在廚房忙,突然之間心裏軟軟的,特有家的感覺。”
蘭若回吻:“這就是我們的家,以後大學畢業了,我們還住這,從房東手裏把這房子買下來,以後一輩子都住這裏。”
“他會……賣嗎?”歐陽雁吻得氣息錯亂,說話都不連貫了。
“會的,一切都會的。”蘭若意亂情迷,剛剛拿在手裏的刀,不知何時已經放在案板上,兩人就在廚房,開始了綿長的吻。
阿玫忍不住驚呼:“天呐,黎大哥真敢幹,幸虧他沒女朋友!”
舒可瞄他一眼,不屑道:“就跟你沒拍過吻戲似的。”
“我那個是借位吻!”
阿玫聲音又大了,身邊的人都看他們,坐在前麵兩排的黎承暉這時候也轉過身,對阿玫笑了笑。
童樺:“阿玫,你要是再說話,我肯定把你踹出去,首映的電影票多難搞你知道嗎!”
阿玫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夜景,學校的運動場上,兩人一起坐在看台上。蘭若神色彷徨有些憔悴地聽著歐陽雁興奮地說著什麼。
歐陽雁:“那個HR還不錯,看著我就說,哦,名牌大學畢業的,好好幹,幹得好就能轉成正式職工,你知道正式職工年薪多少嗎?”
蘭若突然說道:“我有了……”
歐陽雁猛地轉頭看向他,驚恐地看向蘭若,不敢置信道:“有什麼了?”
蘭若下巴尖挑釁地衝他揚起:“你說呢!”
歐陽雁的視線從她臉上轉向小肚子,好像裏麵存了一個炸藥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每次都很小心!”
“你什麼意思?言外之意這孩子不是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歐陽雁的頭耷拉下來,又坐了回去。
他的手按在蘭若的手上,手指毫無章法地敲打,沉默良久:“把孩子拿掉。”
蘭若低下頭,不說話。
歐陽雁想轉頭看她,但是幅度隻做了一半,又立即平視前方:“蘭若,你知道,我們現在麵臨畢業,要找工作。我們實在沒有經濟基礎養孩子,等我有錢了,我們多生幾個也沒關係。”
歐陽雁緩緩說道:“我知道懷孕之後,也想把孩子打掉。可是醫生說已經過了最佳時段,現在拿掉的話,對我也不好。”
“那你總不能就真把孩子生下來吧!”歐陽雁的聲音,是壓抑之下的憤怒,“你讓我拿什麼養孩子!”
蘭若猛地撤出手來:“歐陽雁,我到今天才認識你!”說完,起身離開。
深夜,歐陽雁還在學校的操場上,跑步。他的頭發、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可是他依舊呼哧呼哧地機械地向前跑。頭上,是一彎新月,不知哪裏傳來的蟲鳴,配合他的喘氣聲。
天色逐漸轉亮,黎明,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歐陽雁躺在一棵樹下,看著飛來飛去的鳥。
他回到他們同居的房子裏,蘭若躺在床上,聽見歐陽雁走進來,睜開眼睛。
歐陽雁的聲音中透著疲憊,他靠著門框,說道:“我想好了,生下來,多難,我養著他!”
蘭若閉上眼,一滴淚靜靜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