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問題的答複，童樺依舊是那欠抽的三個字：“你說呢？”
同上一支單曲《佛願》一樣，這一次童樺計劃先完成《黑與紅》的MV製作後再進行宣傳、發行。可是讓他頭疼的是，MV缺少一名合適的女主角。
“要是阿玫在就好了。”童樺語氣中有些遺憾。
《黑與紅》裏，黑色代表傳統，紅色代表流行，童樺一直認為，阿玫清傲的外表，在加上舒可冷峻的形象設計，一定能大獲成功。可惜阿玫出國取景，就算回來，也沒時間參加拍攝MV。
舒可大方地揮揮手：“這有什麼難的！我已經和程嫀打好招呼了，她滿口答應下來，你隻要再和他經紀人說一聲就OK啦！”
童樺掐死舒可的心都有！
無語了半天，他憋出一句話：“你知道程嫀的經紀人是誰嗎？”
舒可做出一副驚訝的傻樣：“拍《脂粉英雄》外景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不是狄慕嗎？怎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童樺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千萬別和這貨一般見識。
他在頭腦中，迅速地考慮程嫀參加MV的各種利弊。程嫀雖然沒有阿玫那種特殊的氣質，但是程嫀顏值超高，何況又有“天王之妹”的稱號，雖然現在作品不多，可粉絲群早就超過了阿玫。可是要借調程嫀的話，就必須和狄慕打招呼。
和狄慕打招呼……
一想到這個，童樺就很幹脆地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舒可還在喋喋不休：“春節的時候你看電視了嗎？《脂粉英雄》特別火，尤其是40集以後，史侯府被抄家之後，史湘雲落難後來和賈寶玉在山中隱居的故事，還引起好多老頭子出來爭論。”
童樺掏掏耳朵：“那些老頭子叫紅學家，平時就要管嚴自己的嘴，不許在外麵胡說八道，否則被記者抓住把柄，給你扣一頂‘沒文化’的帽子，過多長時間都有人能給你扒出來。你現在要出第二支單曲MV了，更要謹言慎行。”
“放心吧，阿玫還沒被扣‘沒文化’的帽子，哪就輪到我了。”
舒可的毒舌，越來越得童樺真傳，他言歸正傳：“你還沒答複我，程嫀來演我的MV，到底怎麼樣。”
“呃……”童樺組織了下語言，說道：“程嫀可能也很忙吧，我聽說他現在和關杉接了一個古裝劇，應該沒時間，我在巨魚裏麵給你找找看。”
誰知舒可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程嫀說古裝劇下個月才開機，現在她正閑的養蘑菇！還有，她說已經和經紀人提過這個事，經紀人也同意了……”
最後一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童樺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記得給你安排女主角，你可以下去練舞了！”
——
童樺當然不準備真去和狄慕商量借調程嫀，所以他調來所有符合要求的巨魚女藝人的資料，逐個挑選。
就在他一頭紮進龐大的資料庫的時候，狄慕例行拜訪顧凜威，“順便”下樓到他的瘋魔工作室來看看。
幾天的搜索，童樺基本上已經絕望了。這些藝人要不就是顏值不夠高，要不就是一點演技都沒有！
童樺很窩火，他將最後一輪篩查的藝人簡曆悉數扔到地上，疲憊地趴在桌子上，看來也隻能考慮程嫀了。
一雙黑色的皮鞋，停在被扔掉的紙張旁邊，男人彎下腰，撿起來隨意一瞥，笑出了聲。
童樺嚇得坐直了身子，一時之間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可是當他看清楚來人之後，臉上的表情可稱精彩——那是不及掩飾的驚訝，稍稍帶些傲嬌，和這幾天辛苦之後無果的失望。
狄慕將手裏的紙再次扔掉，戲謔道：“巨魚的太子爺在生氣？”
“你來做什麼？”說完之後，童樺才意識到不妥，這樣的問話，應該發生在彼此熟悉彼此厭惡的雙方之間。而現在的他和狄慕，隻能算是結成姻親的陌生人。
昨天顧凜威也告訴過他，鼎尊總裁會來做例行的訪問，所以今天童樺來公司後，就再也沒走出過辦公室，連會議都推掉了。
他調整了下坐姿，指指頭上：“顧總的辦公室，在上麵。”
“我知道”，狄慕笑得邪魅，他直接坐到童樺對麵，翹起腿來：“我來找你。”
童樺還在尋思著怎麼下逐客令的時候，蘇秘書已經踩著高跟鞋端進兩杯茶，看樣子她也以為狄慕是來做公事上的會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