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也突然發覺了,下意識地就把手湊過去,想要解釋:“這是我......”
大爺二話不說,一拐棍直搗黃龍,登時就把硬木拐戳上了寧凡的命門!
“唔.....”寧凡呻吟。
在大爺想要再使出個什麼招式前,達子連忙擋了上去,裝作嚴厲的語氣,對寧凡厲聲喝道:“你還敢藏槍!告訴你,抗拒從嚴!給我放老實點!”
說著就上去拿他的槍。
“繳槍不殺!!”老爺子也不閑著。
“你有槍,剛才在樓道口怎麼不直接開槍?!”達子小聲嘀咕。
寧凡一拍大腿:“哎呀,忘了呀!再說我哪會開槍啊!”
“這槍也真憋屈,在你手裏,真是一槍都沒開。”
“好了,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給我爸打個電話......你看你臉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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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城市的角落,VICT的牌子在午夜散發著些許曖昧的霓虹燈光。
正州西區最大的一家夜店舞廳,就匍匐在這裏。今天恰巧是五周年店慶,原本寬闊的舞池中,擠滿了瘋狂的男女。
淩晨兩點,正是最嗨的時段,VICT的場子裏,少說也塞滿了四百人。男男女女,迷醉在立體而大聲的重金屬樂中,跟著震耳欲聾的鼓點,搖晃著空虛,尋覓著異性,曖昧著欲望,暗示著本能。
行屍走肉一般的搖擺。
吧台,張偉搖晃著手裏的藍夏威夷,風輕雲淡的和一個陌生的姑娘聊著天,看似隨意的話語,卻使得女孩不時蹙眉,不時笑顏,不知不覺就和張偉熟稔起來。
張偉看著女孩清秀的麵龐,咬嘴唇的羞澀,幹幹淨淨的純白連衣裙,不禁有些口幹。
不過對付這種初來夜店玩耍的單純少女,可不能操之過急呀。
等看到女孩已經微醺,兩頰透著紅暈,眼神都迷離起來,他把嘴湊到女孩的耳邊,細嗅著蘭草香氣,努力按捺住心裏的聒噪,紳士般的建議道:“這裏太吵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吧。”
看你那麼困了,不如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一下,你放心,我就睡在你身邊,保證不亂動。
張偉已經盤算好出去後的整套台詞了。
這樣的女孩,簡直是掉進嘴裏的肥肉。
女孩舔了舔嘴,迷蒙的雙眼微眯,現出一絲嬌媚,她緩緩伸出手,小掌打開。
不!一個拒絕的手勢。
“為什麼啊?”張偉十分意外,看這火候,明明是自己要上壘了啊,已經把姑娘逗得花枝亂顫,怎麼就不行了!
“為什麼?!這兒行價就是這個數啊,五百啊,先生。”女孩皺著眉,瞪眼講理。
哎喲,失足少女啊。
張偉一模褲兜,本來就是空手套白狼來的,兜裏的錢連房費都付不起,雖然是口幹舌燥,饑餓難耐,但霸王逼這種事當然也是不敢了。
算了,張偉一陣鬱悶,走出夜店門口,想透透氣,舞池裏的低音炮,震得自己心都發顫。
唉,走一走,透透氣,看看——有沒有“屍體”能撿的......
像那種醉倒在地的姑娘,不省人事當然是極好的。
費勁又走了一圈,門口除了幾個躺在地上的大老爺們兒,和嘔吐的少婦,就剩下街對麵一對抱著長吻的男女了。
張偉望著那男人,暗歎道:看看人家前輩,真是讓人羨豔不已啊。
算了,回家睡覺吧,明天還要搬磚呢。
張偉正要離開,又看了眼那對男女,不禁罵道:媽的這狗男女,就那麼饑渴嗎?這親的,我看快把腸子都吸出來了。
張偉不忍直視,扭頭就走,媽的世風日下。
身後的街燈把那對男女擁吻的影子,長長的拉到張偉眼前,張偉惡趣味的盯著影子,腦補著香豔的畫麵。
影子的動作突然滯了一下,個頭稍高的男人影子,像是小時候吃的小熊餅幹,哢嚓一聲,斷了頭,圓溜溜的東西像皮球一樣咕嚕嚕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