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霽融一直都沒有說話,就那樣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盯著溫雲篦的眼睛。那樣的眼神讓溫雲篦感到害怕。
“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玉霽融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
“且不說你哥哥同我已經簽了協議,若是毀約,什麼樣的後果你哥哥心中自然清楚。我隻問你,你這樣拚了命的甚至不惜毀了自己聲譽的將你哥哥往玉家推,又是為了什麼?”玉霽融仍然沒有移開眼睛,但她分明在那雙黑亮亮的眼睛中看到了慌亂。
“我以為剛剛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也以為你已經明白了。而你卻仍在做飛蛾撲火,徒勞無功之事。有句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哥哥自己深陷其中自然是看不出你的一番“良苦用心”,可我的眼睛卻是明亮的。你想騙過我,讓你哥哥死心塌地跟著我,你說,這可能麼?”玉霽融看到那絲慌亂越來越大,漸漸流露出了眼睛。
甚至於連剛剛氣的失去理智的戚遠錦都發現了不同:“雲兒?”
“你這個好弟弟想用自己逼你虧欠於我,借此讓你全心全意為我辦事,以此博得我對你的信任。真是好計謀,好手段,隻可惜,你要的是寧珞。若你開口要了別人,說不定我考慮考慮,把人借給你。但寧珞不行!他不是物品,根本不存在給與不給的說法。怪隻怪,你將別人看得太輕。”
聽到這裏,溫雲篦反而釋然了。眼裏的慌亂漸漸平靜了下來:“真不愧是玉家百年一遇的家主。我原以為我的這些心思隻怕到死都不會有人了解的,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溫雲篦說著卻掀開被子下了床,他腳上未著寸縷,下來也並未穿鞋,光著腳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戚遠錦深深的扣了個頭:“哥哥,對不起。雲兒不是故意讓你傷心的。哥哥,對不起......”溫雲篦一直重複喊著哥哥哥哥,喊的戚遠錦隻掉眼淚。
“雲兒,哥哥不是真的想打你的。哥哥把你打疼了吧。”戚遠錦扶起虛弱的弟弟,輕輕撫上剛剛被打的那邊臉。
“不疼,哥哥,真的不疼。”聽到這句話,戚遠錦哭的更凶,一度靠在了弟弟的身上。他這可憐的弟弟,小的時候也是這般聽話,吃藥也是這樣,哥哥,不苦,真的不苦。
“哥哥別哭。都是我不好,哥哥別哭。”溫雲篦用他那瘦弱的肩膀穩穩的靠住他的哥哥。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在他麵前哭得這樣凶。
“令弟身體不好,還是別這樣站著吧。”玉霽融實在不忍打斷二人,但是溫雲篦的身子確實不能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戚遠錦將溫雲篦扶上床,轉身對著玉霽融又是一個大拜!這一拜久久未能起來。玉霽融知道,戚遠錦這才是真正的歸順於自己。
待他們兩個安定了情緒,玉霽融才說了接下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