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愛笑。”
衣老斜瞥寒邪,搖了搖頭。
寒邪不語,淡淡地看了一眼夢沉。
“為何要殺了他?他不是與你一夥的嗎?”
語氣淡漠,平靜如死水。
“弱者,不配存於世。”
衣老神情冷淡,淡漠說道。
寒邪握劍的手頓時加重,鮮血驀然被擠出,順著冰雨劍滴落。
“難道強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們所謂的‘天道’便是這般‘有理’嗎?”
語氣低沉,帶有隱隱怒意。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弱者何必存於世?”
“況且……”
“人是你殺的,而我是做為一個守護者將你擒拿。”
衣老神情淡漠,十分平靜地說道。
“嗬”
寒邪冷笑一聲,便是淡漠說道: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強者當真是為所欲為啊。”
左手,無聲無息間寒邪已將圓形法寶藏在手中。
“不必多言,若不是大人看上你的體質,你早就與那寒族之人一般無二了。”
衣老抖了抖劍,劍鋒被烈陽照得寒芒四射,寒氣逼人。
“寒族?”
話音落入寒邪耳中,寒邪左手驀然止住。
“看來你不知道啊,大人料到寒族會派人前來擾亂,便是派我來了。”
話罷,眸中還露出深深的不屑。
那仿佛就是在說:若不是有寒族之人來阻攔,區區一個你何必要我出手?
寒邪握緊了雙拳,手心頓時被擠出了猩紅的鮮血來,旋即沉聲道:
“寒族來的人被你殺了?”
“一隻螻蟻自是抹除了,不過到耗費了我一些時間。”
寒邪麵露猙獰,雙手一緊旋即又是鬆了開來,左手圓形法寶似乎隨時準備偷偷扔進廢墟。
同時,體內將無淨逼出了‘神脈’。
“前輩,保重。”
旋即又是向天魅傳音說道:
“天魅,與你的交易無法達成了。”
天魅怔然,內心倏然五味雜陳。
寒邪話罷,便是一切準備就緒。
“小子,你要幹什麼!?”
“與他……同歸於盡。”
寒邪咬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所謂‘同歸’,便是自爆‘武脈’。
‘武脈’乃為武者一身修為,靈魂,天賦的中樞核心,一爆‘武脈’武者自身必將神魂俱滅。
“小子,可是你與‘神脈’的聯係極弱,你如何驅動?”
“再怎麼臨死之前也要搏一把吧。”
“小子,你甘心就這般死去嗎?”
“屠城之仇,滅家之恨,如何心甘!?”
“前輩還是快快隱好才是,弟子無用,枉費了師祖培育之恩。”
無淨靜默須臾,倏然說道:
“小子,那家夥有神武境七層的修為,若是你有神武境五層的實力可有信心殺了他?”
寒邪一怔,神色依舊猙獰,雙目怒火熊熊,緩緩從牙縫中吐道:“有!”
武道境界,越往上差距便越大,到了神武境更是每一層都猶如天塹。
“好,師祖這次便與你搏一把!”
“小子,你可要挺住了!”
寒邪怔然,下一刻卻是倏然感覺一股極為澎湃的氣息衝出‘神脈’,在體內肆虐。
哢嚓!
哢嚓!
四肢百骸,五髒六腑,筋骨脈絡,無不是承受著莫大的擠壓。
雖已經過洗髓伐筋,但境界太差,肉身依舊孱弱。
氣息似鋒利無比的劍鋒、刀刃,又似澎湃的滔天巨浪,仿佛下一刻便要破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