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菲不同,銘微則仔細的思索了下,然後很是嚴肅的向屈闖開口問道:“離開這裏,我倒是沒意見,可離開以後去哪兒?隻要離開難民隊伍,就會被無盡的凶獸追殺。”
依著樹的屈闖撓了撓頭,這個問題,看來隻能繼續被衍心坑一下了……
不過他還沒開口,旁邊正專心改裝懸浮滑板的劉軍師卻開口說道:“以我改裝的懸浮滑板速度,急速飛行十分鍾後會有一個縣城,裏麵有個廢棄的避難所,可以讓咱們暫時躲避一下,咱們先去那。”
銘微聞言,微微低下頭呢喃著說道:“十分鍾嘛?以咱們幾個實力,恐怕九死一生啊……”
一直倚在屈闖旁邊靜靜聽著三人說話的一菲,突然仰著精致的小臉,望著屈闖開口問道:“真的不能留在這兒麼?”
“……”
一菲這麼問,明顯是為了保護那些難民。
屈闖為什麼主張離開,說是為了一菲幾人的安全也行,說是為了任務也可以,可最主要的,都是為了他自己,為了能活下去。
至於那些難民,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愛死不死。
可當他看到一菲的眼神那一刹那,他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突感感覺,自己好像很卑鄙。
為了轉移這份心情,屈闖抬手揉了揉一菲的腦袋:“一菲,我們留在這隻能招惹更厲害的凶獸來襲擊,到時候死的人隻會越來越多,所以咱們隻能離開。”
說完,屈闖對一菲輕輕笑了笑,然後閉上了眼睛,再次倚在樹幹上,自己……似乎真的很卑鄙。
一菲聽了屈闖的話後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輕輕趴在屈闖胸口,低聲呢喃著:“咱們……還是太弱了麼?”
屈闖輕輕抱著懷裏的一菲,嗅著她秀發上那淡淡的香味,他嘴裏泛起淡淡的苦澀,自己,真的很卑鄙啊。
又過來半個小時,太陽已經有些偏西,在屈闖不遠處一直埋頭對懸浮滑板進行改造的劉軍師突然低聲說道:“都起來,有凶獸!!”
一直在假寐的屈闖立刻睜開眼睛,警戒的看著四周,同時將趴在他懷裏的一菲晃醒,而銘微幾乎和屈闖同時睜開眼。
然而,四周似乎沒什麼異常,風吹樹葉沙沙作響,像極了柔和的催眠曲,樹葉間,陽光傾瀉而下,搖曳著,讓沐浴在其中的人們感覺格外的溫暖。
沒發現危險,屈闖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劉軍師。
而劉軍師見屈闖三人都醒了,反手將改造完的滑板扔了過來。
屈闖接過一看,這原本被改成‘拖鞋’模樣的滑板已經變身成‘獨木舟’了。
劉軍師低著頭,一邊將工具收到背包裏,一邊漠然的說道:“裏麵加裝了高級燃料棒,靠燃料能持續飛行一個小時,高速噴射模式在十分鍾左右。”
說完,他又指了指眾人頭頂:“咱們的頭上已經盤踞了一百多變異蜘蛛,估計李耀和錢進帶著難民一直沒走,就是為了讓咱們幫他們最後一把,打,還是逃?”
聽到劉軍師的話,屈闖連忙向上掃了一眼,依然沒看到變異蜘蛛的影子,不過劉軍師既然說了,應該不會騙他們的。
見三人都看向自己,屈闖本能的就想說撤,該完事的都了結了,沒必要做無謂的戰鬥,塗增消耗和損傷。
至於李耀和錢進,還有那些難民,管他鳥事。
可就在這時,一菲卻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望著一菲那滿是希冀的眼神,屈闖愣了一下,猶豫了好久,隨後一咬牙:“幹!”
劉軍師聞言,直接麵無表情的一盆涼水潑了過來:“如果是打的話,會引來周圍的凶獸,到時候咱們脫離的時候會增加一定的難度,原本到縣城這十分鍾的路程都是九死一生,在提前吸引來凶獸,咱們四個有很大的可能將咱們困死在這裏。”
他娘的,這死胖子明顯就是在告訴自己不要打,可是他怎麼不親自說?總讓自己做壞人!!
不過劉軍師說的也是實話。
一方麵是一菲的請求,一方麵是現實的殘酷,感性的選擇就是為了一菲拚了,怒發衝冠,一怒為紅顏,而理智的選擇就是悄聲逃走。
三人依舊看著他,絲毫沒有要給出意見的模樣,屈闖猶豫來猶豫去,最後一咬牙,狠狠的說道:“幹!”
他旁邊的劉軍師聞言,不在多話。
而屈闖則低著頭思考對策,畢竟幹也不能蠻幹,解決了這上百個變異蜘蛛後還有十分鍾被不計其數的凶獸追殺的亡命十分鍾,一個弄不好就是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