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楚少飛來到師妹的臥房前叩了幾下,她已經好幾天不出來吃東西,也不出來找他了,難道是因為當了掌門而對他疏遠了?”
敲了幾下依然沒人應,待要走的時候。門吱呀地開了。
柳月湄鬢發微鬆,俏臉似乎憔悴了些,少了些往日的光亮神采。
“師妹,你生病了麼?”楚少飛問道。
“我…我沒事,你來做什麼?”她淡淡應道。
楚少飛聽她這樣一說頓時覺得疏遠了許多,平日他來找她她都是歡歡喜喜的笑著出來,這沒幾日怎麼這般生分了?這感覺很奇怪。
“沒..沒什麼。九將軍明天就要到山莊登門拜訪了,他的兒子,雲哲也會來。你準備準備下,明天大廳裏少不了你的。”一麵柔聲道:“你臉色不好,一會我給你端點補身體的湯水過來趁熱喝吧。”
柳月湄苦澀地笑了笑,“沒事,你忘了我是鐵打的了,從小都是金漓生病地多。”
從小他們一起長大,確實是金漓一副書生樣,弱不禁風經常生病,他和師兄就偶爾假意端湯給他,然後在湯裏麵放生辣椒散來捉弄他。想起那些日子多麼美好,如今卻要遠嫁京城,卻不知何時才能再有這樣的日子了。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
“師姐,你記性不好哦,為何總對我的缺點念念不忘,卻全然不知我的優點呢?”金漓握著一把折扇撲閃著,手上端著一碗熱湯,臉上掛著半分戲謔的笑意,從長廊一側走過來。他翩翩書生,生得也俊秀,笑的時候,一張白玉般的麵容頓時燦然生輝,溫暖如春。
他將湯遞到柳月湄手上,柳月湄淡淡一笑:“謝謝。”就接了過來。
“好沒良心,也不請我們進去坐一坐,好歹從小青梅竹馬般長大。”金漓佯裝生氣道。他平日一副呆笨書生模樣,倒是這幾日見她師姐心情不佳,刻意製造氣氛讓她開心的。
“我…我剛起來,昨晚一夜沒睡,這個樣子…”柳月湄猶豫道。
“不打緊,平日不是見慣了!”楚少飛也被金漓製造的氣氛調動,開起了玩笑。
“你們兩個壞人,一來就挖苦我!”柳月湄柳眉倒豎,伸手作勢要打,二人輕輕躲開,見她似乎恢複了往日那般活力,便寬心了,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隻聞得一陣陣幽香從閨房中傳來,青蘿幔帳,女兒家的閨房馨香別致。金漓第一次進師姐的閨房,從前都是遠遠的看著,也不能像師兄那樣隨意敲門得以近處觀看。這次一看果然覺得香閨中香氣撲鼻,似陣陣女兒香傳入鼻喉,心神不由地蕩了起來。
三人擺一桌酒,自從上次楚少飛和柳月湄離開,三人好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於是同往日一樣把酒暢談,肆意歡笑,好不歡喜。
酒至半酣,金漓突然問道:“少飛,我那日不小心聽到師父對你說你本不姓楚卻姓龍,這是為何?”
少飛想起上次離開山莊前他也問過,那次是考慮到自己身世離奇,不便透漏太多,怕引得危險。更何況當時月湄下落不明,自己當然無心情說出。今日見金漓頗為關心,便心裏罵自己道:“金漓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我連他也不信麼?”便將自己當日不幸墜入魔穀,偶然識得趙梅舟並被他引去醫仙那裏,最後回來找師父,身世的事情一一道了出來。
柳月湄和金漓聽得萬分吃驚,世上盡有如此離奇的事情,原來師兄的身世如此悲壯離奇。想到從小師兄有次受傷的時候,傷口流出的血都是藍色的,她嚇得遠遠逃開,後來去問父親,父親便說是師兄小時候就中了一種不知名的奇毒,以至血液都變成了藍色,她才慢慢沒那麼害怕了。自此卻不敢對山莊其他師兄弟們提起,這個秘密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原來師兄祖先是龍!
此時已經說到傍晚之時,殘陽的餘照從門口灑泄下來,園中的花影倒影在牆壁上,斜風習習。
楚少飛說道動情處,熱淚湧出,義憤填膺道:“我一定要找出那個出賣我爹的奸細!如果不是他,我延龍族人就不會再烏琪山因行蹤泄露而慘遭毒手。而當今的皇帝,卻是個貪圖女色,強取豪奪的小人,也不是個好東西!”
“對!”金漓一掌拍在桌上,“這種敗類,實在人人得到而誅之。”
三人皆已經微醉,說話也隨意了起來。
柳月湄臉蛋兒微紅道:“師兄,如何才能找到線索呢?”
一語了,香肩一斜,歪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