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湄朝臥房指了指,他便飛也似的跑了去。
她心裏忿忿不平道,這丫頭魅力果然不小,受傷了男人們都趕著去看望,我心裏卻隻想要師兄,而師兄心裏卻隻裝著她!
“師妹!”遠遠見師兄正朝著他走過來,她硬著頭皮裝作沒聽見,隻往外走。楚少飛卻一個箭步走了上來,滿臉疑惑道:“師妹,我喊你呢,你也不應一聲。”
“有什麼好應的,我又不是那嬌滴滴的魔穀大小姐。”柳月湄賭氣道。
楚少飛見她臉色不悅,甚是奇怪,
便道:“什麼魔穀大小姐,她正與他臣哥哥聊天。
見她臉上怒氣未消,他聲音突然溫柔起來指著那一池水仙便道:
“這水仙開得煞是好看,我記得師妹最喜歡水仙了,若是我們劍俠山上也能種上就好了,你便可以天天看見了。”
柳月湄也不理會他那般欣喜,便道“師兄,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想娘了。”
楚少飛道:“等到靈兒的傷勢好得差不都我們就回去,好嗎?”
靈兒,你心裏就隻有她嗎?
她不再多言,默默地往外走去,便見那水仙花都似枯萎了一樣,全無生氣。
楚少飛一人呆呆地立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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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麼?”林靖逸擺弄著用來抽血的管子,止血藥,刀具,然而最重要的一樣卻是麻沸散。
“好了。”臣子墨轉過頭,靜靜看著對麵床上躺著的趙清靈,她一襲白衣,靜靜地躺在那裏,長長的睫毛安靜地閉合著,熟睡的樣子那麼恬靜可愛。多想在看看她那雙精靈般的大眼,那靈動的睫毛如同蝴蝶般撲閃撲閃,想起他們一起玩捉蝴蝶的遊戲,她還一邊跑一邊喊著:臣哥哥,臣哥哥。她是那樣天真無邪,她柔弱無辜,卻不應該被這該死的妖毒奪取了生命!
他要她美好地活著,活著便好,不管愛的人,想的人,嫁的人是不是他,都無所謂。任何人都有權利控製自己的活法,隻是他的選擇,就是不活而已。
麻沸散的藥性慢慢侵襲,他眼皮開始變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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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靈睜開眼,感覺身體覺得如同清流般無比輕鬆,她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以後醒了過來。抬頭見到大家都在窗前守候著,情不自禁道:“我感覺好多了!似乎全好了!”
“少飛哥哥!”她一眼看見他在身旁,不知有多歡喜。
不經意瞥見臣青臉上隱忍的悲傷神情,不解地看著楚少飛。
他緩緩從最終吐出幾個字:“子墨死了。”
腦中一陣轟鳴,臣哥哥,死了?不可能?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
“他為了救你,將自己的血換給了你,你的身上的毒已經消除了。”
林靖逸低聲道。
趙清靈起身下床,也不顧楚少飛的攙扶,跌跌撞撞就往外走,
“靈兒,你剛恢複,要休息。”趙舍追上扶住她。
“我不要!”她哭道,“我不要臣哥哥走,他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這麼傻?”
便一路著跑到花園中,
“臣哥哥,臣哥哥”
這裏是她們從小嬉戲玩耍的地方,可是哪有他的蹤影,她跑呀跑,跑到他家,隻見客廳靈台上赫然立著一個靈牌,刻著“愛子臣子墨之靈位。”
腳下一絆摔倒在地,她傷心地哭了出來。
為什麼要這麼傻,臣哥哥,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不值得的。
難怪,那次他在她清醒的時候說了一堆奇怪的話。
原來早已計劃好將自己的血換給她。
靈堂寂寂無聲,隻有風吹過得聲音,黑色的靈牌告訴她那人早已不在人世。
“他讓你不要難過不要內疚,一切都是他的選擇。”
臣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他隻想你像從前那邊美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