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知道他是誰了。
於是說:“你是誰呀?我嚇懵了。連我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年輕一點的警察搖著頭說:“哎,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從公安大學畢業的。現在什麼人都可以幹刑警了嗎?我叫秦書,你叫方然。這下想起來了吧?”
我笑道:“我和你開玩笑呢。你和我的名字,我怎麼會忘記呢。咱們回宿舍吧。”
秦書這才笑起來:“你小子還挺有幽默感啊。逗我玩是不是?”
我和他打打鬧鬧地到了宿舍。
然後他先去洗澡了。
整個警察宿舍樓都很新,和我想象的落後破敗完全不一樣。
上海到底是上海,還是比較先進的。
我低聲對傅言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傅言說:“看來你得先留下來破解這個案子。然後也許就回去了。反正隻要經手這個案子,你就要無數次地通過那個隧道,說不定哪次就又遇上時空重疊了。現在我們隻能指望那個隧道了。其他將你帶回去的方法,我也沒有想到。”
我想也是這樣,我的手機雖然還在,但是在這個年代根本沒有信號。
倒是能聯係上冥王,但是冥王和傅言說的一樣。他說我隻能通過那個隧道回到現代,他都沒有辦法來找我。
我正在和冥王說話,秦書突然出來了。
“你去洗吧。”
我急忙將手機放回褲兜裏,然後去洗澡。
洗完澡之後,我將事先準備好的新衣服換上。去水房洗衣服去了。
我在沒人的水房準備給冥王回信息,但是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我也沒有帶充電器,現在拿了一個死寶。
我將藍寶石項鏈藏在褲兜裏。
幸虧今天天黑下來了,而且兵荒馬亂的,沒有人注意到我脖子上麵戴著的藍寶石項鏈。
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了,該懷疑我的身份了。
在一九五六年,他們都不一定見過這麼昂貴的東西。一個小警察卻擁有一串藍寶石項鏈,被人知道了,我肯定得接受調查什麼的。沒有自由的話,我就更加沒有機會回去了。
警服上的血汙,洗了五六遍才洗幹淨。
我也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長時間。總不能一直將帶血的衣服放在宿舍不管。
我洗到一半的時候,秦書也來洗衣服了。
他說那個屋子至少得死十幾個人,才能有那麼大的血量,但是竟然沒有發現屍體,實在詭異。
這個凶手殺完人,還要給屍體放血,這樣的怪胎,他還是第一次見識。明天肯定派我們去院子裏挖屍體。
真讓秦書說對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們就接到命令,拿著鐵鍬去曲家宅三十一號掘地三尺,找到被殺掉的人的屍體。
然而,我這次經過隧道的時候,又沒有回到現代,這讓我心情極為不爽。導致挖土的時候,也顯得特別沒精神。
秦書過來說:“你小子要是真不想在這裏幹的話,就提早說,這個案子太奇怪了。說不定和鬼神有關,到時候嚇死你。”
我說:“我除了這裏還能去哪兒啊。我好好挖就是了。”
結果,一大幫警察挖了一天也沒有什麼收獲。
這個宅子也暫時被封起來了。
我和秦書去詢問鄰居們這個宅子主人的去向。
他們都說這個宅子的主人叫葉建國,是一個工程師,家裏有妻子和兩個孩子。他們都不知道葉建國一家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