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床正要關掉電視,一個穿著白群子的長發女人出現了。她披散著頭發,也看不清麵目。掛在那條繩子上吊死了。
我急忙將電視關了。
施柔害怕地說:“這怎麼是個鬼片啊?我們絕對是讓那個老板騙了。像他這樣的無良商人,店鋪倒閉是應該的。”
這下子,我們都沒有什麼興趣去看其他的碟片了。
施柔幫我將這些碟片和錄像機都扔出去了。
留著這些東西,讓我覺得怪瘮人的。
結果,等我們回到我的房間的時候,赫然看見一個女鬼吊在房頂的風扇上。
施柔差點尖叫出聲,我急忙將她的嘴捂住了。
她忘記其實自己也是一個鬼了。膽子小得不行。
我初步判斷,這個女鬼沒有要傷害我們的意思。
不然她就完全可以藏起來,等我們睡覺的時候突然出手。
我問那個女鬼:“你是誰?能不能下來說話?”
女鬼的身子轉了過來:“你能看見我?”
我說:“我有些修為,是陽間的幽冥擺渡使,你死得一定很冤吧?不然也不會不去投胎了。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和我說說,我或許可以幫到你。”
女鬼從風扇上的繩圈裏落在地上。然後幽幽地說:“我就寄生在那盤你們剛剛扔掉的碟片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天日了啊。
要說我的故事,真是很慘。
我本來是香港人,一個不出名的小演員。在片場跑跑龍套什麼的。
在九十年代初期,香港還有許多黑社會。
他們對於拍電影非常感興趣。總是經常來我們片場搗亂。
一天,我正在換戲服的時候,一個黑社會的老大闖進了更衣室,把我強暴了。
我報警了,但是警察根本不管。
那個黑社會老大為此惱羞成怒,到處追殺我。
我不得已,就在老家的一棵老樹上吊死了。
然後我的靈魂飄飄蕩蕩,到了一盤我曾經出演過的電影碟片裏麵。
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但是我就是不甘心,我想等著那個黑社會老大死掉,我就能安心去投胎了。
但是碟片經過幾次轉手,到了這個小鎮。
我又去不了香港,因為太遠了。
這一等,就是好多年。”
施柔說:“你也是個苦命人,但是能不能不要出來嚇人啊。回到你的碟片裏去吧,或者去投胎也好啊。”
“但是我還不知道那個黑社會老大有沒有死。他不死,我就不想去投胎。憑什麼他這樣的人能活得逍遙自在,我卻死得那麼淒涼?我現在靈力變強了。你們能幫我,帶我到香港去嗎?”
我說:“讓你去殺人,這事情我辦不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查查這個黑社會老大還活著嗎?他叫什麼名字?““常鏢。”
女鬼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名字。
我上網搜了一下,這個常鏢還挺有名。竟然在網上能夠搜到。
他是香港一個黑社會組織的頭目。但是在香港回歸以後,就被抓住判了死刑了。
我將手機遞給女鬼。
她看完報道之後,說:“這個是什麼東西?不是你們在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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