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施柔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
我問他們都說什麼了,怎麼花費這麼久。
施柔說:“這個昊藝淨在那裏吹牛了,說他家有多少多少錢。給我看他手機裏的大別墅照片,還有遊艇和豪車什麼的。反正將自己說得富可敵國。我被他纏住脫不開身、隻能聽他一個人嘮叨。
這個人將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拍照留念了,一張一張地給我講,這個是在哪裏買的,那個又是在哪裏購進的。
要不是我說回房間化妝換衣服,他還不放我回來呢。”
“嘁,他不就是花著張浩宇的錢嘛,有什麼好顯擺的。抓住他殺人的證據,讓他進監獄去,看看他還嘚瑟不嘚瑟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忘記我的浩宇哥哥也會難逃牢獄之災。我隻是對昊藝這種行為嗤之以鼻而已。
我將一支錄音筆交給施柔。
這個錄音筆可以別在衣服裏麵,但是從外麵看不出來。非常輕薄。
當然又是我從馬明正和高太曜那裏要來的。
他們那裏這種東西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次之所以沒有借來針孔攝像機。是因為他們說那個東西實在太招搖了。而且不知道我要拿去做什麼。萬一給他們惹禍就不好了。這個錄音筆還是我千求萬求才得來的。
這兩個人越來越小氣了。早知道我當初就不把針孔攝像機還給他們了。
施柔化了一個大濃妝,然後穿著一件短旗袍,別上我給她的錄音筆去敲昊藝的門了。
我將門打開一條縫,看見他們走了。我也跟在後麵。
樓下的夜總會裏,基本都是酒店的客人,各種膚色,各個國家的人都有。
很多人隨著動感的音樂在舞池裏扭動著腰肢。
我則戴著一個大口罩,害怕被這裏的中國人認出來。
我在靠近施柔和昊藝的一組沙發上坐了下來。
嚴密地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同時,我的耳機裏傳來清晰的對話。
這就是這個錄音筆的另一個功能。隻要在近距離範圍內,就能將耳機和錄音筆連接在一起。那邊錄下什麼,耳機裏就能聽到什麼。
施柔說:“你怎麼就一個人出來玩呀?”
昊藝說:“我要是帶著一大幫人來,你該不願意了,而且妨礙我們談心。”然後昊藝喝了一口酒又說,“那你怎麼也一個人出來呀?”
施柔馬上將嘴嘟起來說:“我剛剛和男朋友分手了。拿著他給的分手費來澳大利亞消遣消遣。”
“呦,你男朋友挺闊呀,還給你分手費呢。”
施柔捧著酒杯道:“他說他給每一個和他相處過的女人都留下一筆錢來。如果最終他們結婚了,這筆錢就用來結婚。如果沒有修成正果,那就當做分手費。其實就是一個瞧不起女人的富二代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就是靠這句話來吸引女人和他交往,其實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竟然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到外麵去偷腥。我是正好在逛街的時候,巧遇他正在和另一個女人非常親密地在一家餐廳靠窗的位置吃飯。他們還互相喂飯。我才知道我被他給耍了。我果斷和他分手了。”
昊藝笑著說:“男人裏麵也有好的。也有專情的。我也是因為感情問題受過傷。所以現在雖然這麼有錢,但是不敢輕易愛上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