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這部戲之後拍攝得很順利,成功殺青了。
我回到上海之後,開始麵對另一重要問題,那就是寫自傳。
之前聯係過我的那個編輯最近在催我快點著手開始寫。但是我卻還沒有頭緒呢。
我連開頭都不知道怎麼寫。
我覺得從我小時候開始寫比較好一點,但是我的童年實在平淡無奇。
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的。我小時候曾經想嚐試很多東西,但是都半途而廢了。我並不認為這樣的經曆寫出來能夠做到年輕人的榜樣。
那麼我上學之後就更加沒有什麼可寫的了。我的成績一直是中下遊,好不容易擺脫那樣的生活了,難道要寫出來被更多的人知道,從而笑話我嗎?
我每天坐在電腦前想這些事情,但是經常打開文檔之後,過一個小時之後,頁麵還是空白的。
我就佩服胡玫怎麼能寫那麼多文字,每天下班回來堅持寫,一個又一個美妙的故事就這樣誕生了。真得好了不起。
我於是決定去向胡玫取取經。
我來到胡玫的房間,將自己的苦惱和胡玫說了。
胡玫托著腮想了很長時間。
“那你就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一兩件也行呀,將這些事情著重寫出來,能夠寫個幾萬字吧。然後再寫寫你的家鄉,還有你為走上這條路付出的艱辛就行了嘛。你不是說為了進入娛樂圈前付出過許多努力嗎?”
我苦著臉道:“辛苦都是傅言付出的,我隻是被他附身而已。”
“那就問問死鬼嘛。”
傅言從藍寶石項鏈裏出來了:“說了幾百遍了,不要叫我死鬼。你這個狐狸精。”
胡玫將頭扭到一邊說:“是你先叫我狐狸精,我才叫你死鬼的。你確實死了嘛。我這樣叫沒錯啊。”
“那我叫你狐狸精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你確實惦記著別人的老公。”
傅言也不甘示弱。
眼見她們又要爭吵起來,我連忙打斷他們:“好了,你們先暫停吧,今天主要是商量怎麼寫我的自傳。”
傅言果然將興趣點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你有什麼經曆可寫啊?別寫得像流水賬一樣。那樣還不如不寫呢。”
我氣鼓鼓地道:“你有寫過自傳嗎?就在這裏說我。”
“我當然有寫過,我將我小時候學各種樂器,然後年少成名,又去英國求學的事情寫了寫,篇幅就足夠了。我當時真得是文思如泉湧啊。我的故事就是寫都寫不完,我還覺得沒寫過癮呢,就已經需要結尾了。”
傅言非常高傲地說。
我倒在胡玫的床上:“但是這些都是你的故事,我用不上啊。我自己的經曆真得太沒有值得寫的了。”
傅言飄在空中,然後和我臉對臉地說道:“怎麼會沒有可寫的呢?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本不同的書啊。你可以寫寫你的爺爺奶奶,還有那個小院。還有你學習揚琴的經過,你是怎麼登上大學生藝術節的,你在其中付出過什麼努力。然後在一開始別人詆毀你的時候,你是怎麼扛過來的。這些事情都可以寫嘛。”
我覺得傅言給了我一條新的思路。
“這樣寫真得可以嗎?會有人願意看嗎?”